“呵!”朱氏一聽這話,高抬下巴,眼眸輕蔑地掃了戲臺下的汪彤兒一眼,道:“華老先生您有所不知,這賊子是個無法無天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冒充秦玉,來家里是為騙取家產!”
“說不定,秦玉就是被她冒充山賊所害!”
嘩!底下炸開了鍋。
冒名頂替額,冒充山賊!
朱氏是用這種篤定的語氣,說出來的這一番話。
可面前的少年這長相,當真不像是一個山賊,若不是她那微微凸起的喉結,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嬌軟魅惑的女子罷了。
朱氏這么一說,把汪彤兒瞬間上升到殺人越貨的歹徒上去了。“朱氏,休得胡言亂語!”
正在此時,被王管事從后花園找回來的自家老爺,秦寶臻走了過來,大喝一聲道。
原來今兒一大早,王管事見朱氏讓人偷偷的帶進一個面生的男子進來,竟然還關在一處偏僻的空屋子里,讓人看守著,倒是很蹊蹺,本來要稟報給自家老爺的。
奈何,見老爺跟少爺正開心地在大門口迎接眾賓客。
因此,心中想著還是等宴請結束再告知老爺聽吧。沒成想,剛剛他見那個面生的小廝打扮的男子,被朱氏身旁的張嬤嬤鬼鬼祟祟地領進宴請的戲圓子里來。
于是,他留了個心眼,擔心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來。
果不然,見朱氏上得高臺子上放話時,他第一時間就尋找自家老爺。
剛剛還在欣賞少爺唱小曲的老爺,眨眼的功夫,人卻不見蹤影。
等他走出戲園子外去,跟其他守在院外的小廝打聽,這才知道老爺聽了少爺的小曲后,傷心地往后花園走去。他一聽,立馬快步尋去,不然,晚了,不知戲園子那邊會發生什么事?
畢竟,少爺是老爺唯一的男丁,可不能出事!
秦寶臻剛到戲園子門前,聽見自家夫人這么一說,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朱氏,朱氏莫不是腦子壞掉啦?
怎能說出此等虛無的話來?等他驚擾回神,便面色鐵青地怒斥了那朱氏一聲。
想他自從跟朱氏成親以來,一直都是夫婦恩愛,相敬如賓,跟她說話從不大聲的。
聽朱氏這么說,他也不由得多看了汪彤兒一眼。
雖然他也覺得這個事情無比荒誕,可朱氏用這么信誓旦旦的口味說出來,還真的是惹人懷疑。
汪彤兒站在了戲臺子下首,面色冰冷,一言不發。
她的眼神,落在了底下端坐著的謝玉珩身上。
心中哀嘆一聲:本姑娘剛開始的好日子到頭嘍······
朱氏還真的是會找機會,當著幾乎是全溱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把這事給抖落出來。
其中肯定有好事者,定會提出去老壩鎮或是青州的知情人前來當面對證的。
汪彤兒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閉上了眼睛,她除了寡言不語之外,那面色倒是還算得上正常。
“老爺!”秦寶臻一開口,那李氏刷地從高臺上走下來,走到秦寶臻面前,拉著他的衣袖,面上一派戚戚然,道:“妾身原本不想要如此,可就在剛才,妾身才得知了這個驚天秘聞,這個賊子竟然是冒名頂替的!”
朱氏說到了此處,聲音一下子拔高,她頓了一瞬,方才繼續說道:“妾身實在是不愿意看到老爺被這賊子所騙,只能出此下策,老爺一直被這賊子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此事,唯有早些將她揭發,拿了她到知府老爺面前認罪,咱們一家才能夠不被這賊子所欺騙,老爺!”
朱氏聲音當中還帶著一抹哭腔,道:“妾身,也是為了咱們秦家,為了老爺啊!”
她這話說得是大義凜然,甚至隱隱的還帶了一些委屈之意,是將矛頭全部都指向了汪彤兒。
秦寶臻面色巨變,張口就想要斥責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