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沒等寧知府開口問話,秦寶臻卻帶著疑問的口吻問道:“你們二位既然知道她是我秦寶臻的兒子,為什么回來不先來告知呢?那樣我好早一步派人去接她的呀?”
秦寶臻這句話正是問在關(guān)鍵的點(diǎn)子上。
眾人也是心存疑問,是呀!既然都知道的姑爺家兒子,為何你們先行一步回來不上門告知的?尤其是知道秦家少爺生病,回到家時更應(yīng)當(dāng)?shù)谝粫r間前來秦家告知。
這證人張三的話,是疑點(diǎn)多多。
汪彤兒手搖著那柄秦玉折扇,好整以暇地,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個叫張三的在說故事。
嘖!
故事情節(jié)還蠻引人入勝的······朱氏還真的是找來個豬隊(duì)友。
汪彤兒這副像置身事外地,如看好戲的模樣落在謝玉珩眼中,莫明的可愛,像個小狐貍。
“老爺,他也許是被其他什么事給弄忘記呢?”朱氏忙出聲為張三辯解道。
“夫人急什么?”汪彤兒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有人注意到,她先頭稱呼這個朱氏為母親,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夫人了。
其中的深意,不得不令人多想。“父親,當(dāng)局者迷,兒子不怪你。”朱氏的話被她堵了回去,面色難看,而汪彤兒卻看都不看她,反而看向了秦寶臻,輕聲道:“只是父親,這個張三。”她抬手,指了一下在寧知府面前躬身低頭站著的張三,道:“是可信的嗎?”
這話一出,張三面上一僵,而秦寶臻的眉頭更是再次皺了一下。
汪彤兒撇了撇嘴,走近秦寶臻身邊,對著張三上下瞟了幾眼,輕“嗤”一聲。
“他若真的是早知道我不是秦玉,為何不早在我剛來時就將我揭穿,反而要等到今日呢?”汪彤兒面上平淡,這雖然是一個問題,可她不準(zhǔn)備讓張三回答。
“還說什么為了這個家,為了父親,要真的是為了父親著想,也不會在今日鬧出這些事來了,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事情,無論是與不是,傳出去,可都不大好聽。”“這就是她所謂的為秦家,為老爺著想嗎?”
汪彤兒越說越煽情起來,對著秦寶臻紅著眼眶說道:“爹爹,早知如此,玉兒不該來溱州!娘親!玉兒還是回青州老家陪您吧!省得在這人沒人疼,惹人嫌棄,招人陷害!”汪彤兒雙手對著青州老家的方向一揖,聲情并茂地哀嘆道。
“唉!可憐的秦少爺·······”
“嘖,沒娘護(hù)佑的孩子,再怎么出色也會招人記恨······”
“哎!庶子在嫡母手下討生活難吶!”秦寶臻一聽此言,心頓疼痛著抓肝撓肺······
自己原本就對不起兒子的娘親小娥,再讓別人傷害兒子,自己做爹爹的不護(hù)佑著兒子,那自己還算個人嗎?
“小賊,你不要再狡辯了!”
朱氏見汪彤兒這三言兩語,竟然讓秦寶臻的面色都緩和了下來,甚至連周圍的人,面上都帶了一些質(zhì)疑之色,跟竊竊私語地議論著她這個做嫡母的美容人之量!
好像倒是自己設(shè)計陷害她不成?
哈······
朱氏自己都忘記,本來就是她設(shè)計派人去半道刺殺秦玉的,要不是她派人冒充山匪前去刺殺秦玉,秦玉又怎么能受驚嚇,被大雨淋了生重病,讓她原本就孱弱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死在半道上的呢?
朱氏心頭著急,這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對不能夠讓這賊子給這么遮蓋過去。
“我沒狡辯啊!”汪彤兒收斂剛剛痛苦的情緒,勾唇冷笑了一下,掃了她一眼,道:“咱們讓事實(shí)說話好了,今日有知府老爺在這兒審問呢!哪輪到我置喙?”
“不過,知府大老爺,您可一定要替小民最主,怎能只聽他一人之言,就斷定我是個冒充的呢?”
寧知府到底沉浮官海多年,這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