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臻要是知道自己引起為傲的兒子,不但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還是個假小子,不知道到時將是一個什么樣的大型社死現場······
汪彤兒其實心中對秦寶臻也是很愧疚的。
心中暗自擔心著,日后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冒名頂替的該如何收場?
通過這一兩個月的相處,知道便宜爹不是像朱延深那樣為富不仁的奸商。
他對自己的好,雖說是建立在父子關系上的那種好。
不過,這份情,汪彤兒還是記在心中。
原本汪彤兒是存了暫且借秦玉的身份在秦家待個一年兩年的,等賺足銀子,拍拍屁股,不留一絲云彩,便海闊天空,逍遙自在去了。
她沒想到,古人對待子嗣的執念是那么執著······
讓她內心產生出一絲愧疚,愧對秦寶臻的心事來。
秦寶臻激動莫名地重新抬頭,只見對面紅木太師椅子上的蕭,平清王爺神情冷肅,眉目極其冷俊,風姿偉儀,一舉一動皆比旁人講究。
嗯,到底是王爺呀!雍容華貴,身上有股旁人所沒有的上位者的天潢貴胃之氣息。
沒由來的讓他噤若寒蟬,屏氣凝神。
他畏縮得差點沒給明正帝給跪下。
先前只是知道明正帝是個商人,雖說也是氣派非凡,清貴無雙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可是,再怎么樣也沒這會兒駭人······
還有他身旁坐著的謝世子,俊美非凡,天生的高貴凌厲的樣子,讓人不可褻玩······
這二位爺周身的威嚴濃厚,叫人望而生怯!
此時一看,徐蔚這個凜凜威風,威嚴冷冽的總督大人到好像沒那么嚴肅可怕了。
······
夜色濃稠,靜謐如斯。
秦寶臻自從知道兒子竟然要去科考走仕途,心中自是樂開花。
他怎么能不興奮?
秦家幾代都沒出現一個文人。
這是祖墳冒青煙了······
不由得他嘴里哼起小調來,甩著衣擺往老娘的院子壽靜堂走去。
跟在他身邊提著燈籠照路的李忠,見老爺自主母被知府老爺帶進衙門里,露出從未有過的好心情。
他見自家老爺開心,他也跟著高興地咧著嘴。
秦寶臻走到壽靜堂的院門口,借著酒勁,也借著這份意外之喜,大著嗓門高聲喊道:“娘,娘唉!”
奈何,壽靜堂里只剩下丁點燈光。
守院門的小廝一聽是自家老爺的聲音,忙不迭地打開院門,躬身叫了聲:“老爺。”
老太太年齡大了,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院子里只除了屋檐下點這兩只氣死風燈,其余的燈都滅了。
人老了,夜里容易醒。
有燈光更是睡不安穩,因此,除了屋檐下的燈籠照著守夜的下人們看門。
秦寶臻的動靜,引得院子里守夜的仆婦趕緊跑過來問道:“誰呀?”
走近一瞧:“哦,是老爺來了。”趕緊先對著他福了福。
秦寶臻這么一鬧騰,成功的把淺眠的老太太給吵醒過來。
“李嬤嬤,外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大聲喧嘩?”老太太被煩醒,心情不好地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
李嬤嬤的年紀也不小了,聞言先把屋里的燈點亮,隨手拿了件外褂披在身上,邊搖著蒲扇邊往外走。嘴里還不忘問道:“是誰啊?這么不知事,不知道老夫人睡了嗎?”
秦寶臻這是高興過頭,忘記這個時間老娘已經睡下了,他是跑來跟老太太分享喜悅。
見李嬤嬤問起,忙說:“李嬤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