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等徐蔚跟皇帝謝玉珩道別后,這才上前一步,對著明正帝躬身見禮道:“小的恭祝蕭老爺您一路平安。”
“秦玉,這倆個月要用功讀書,別辜負本老爺的期待?!?
明正帝等汪彤兒走到跟前,跟他道別時,再一次低沉著嗓音跟她叮囑道。
皇帝的眼神是多么的犀利老到,他從汪彤兒話音跟眼眸中看出來她的敷衍。
好像對科考走仕途沒興趣的樣子,她的那滴溜轉的小眼神,顯示出來的都是無可奈何。
真是奇了怪了。
世上能有誰不想做官的?
何況朕都開了金口,她理應跟別人一樣順桿子往上爬。
別人是朝中無人莫做官的,你小子直接有朕罩著還不美得你!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個另類······
“蕭老爺您放心,小的定會盡力而為的?!蓖敉畠阂仓坏命c頭保證道。
心中想的卻是:可惜自己不是男子啊!不然,有皇帝大佬罩著自己,還愁不高官厚祿?
此刻,晨曦普照,馬車上被燙了一層金光。
謝玉珩站在那層金光中,眸色深沉,如冬日里凜冽的寒風盯著跟皇帝說著話的汪彤兒。
見汪彤兒有所感覺地朝他看過來,立馬又換了副溫和的表情對著汪彤兒說道:“秦少爺,本公子還有事跟你說,請上馬車一敘吧?!?
謝玉珩邊說,邊親自把馬車的簾子給掀了起來。
汪彤兒一看,這是不去不行的節奏。
她此刻雖說不用擔心自己會被謝玉珩給強行帶走,因為皇帝還在這兒呢!
何況皇帝還金口玉言的讓自己科考,他難道想大不韙?違背皇帝的心意?
不過,任何事都會有意外發生的。
汪彤兒朝后看了眼,見許錦珅站在徐蔚身旁是一臉的擔憂,她對著許錦珅使了個眼色,萬一到時候謝玉珩腦子發熱非要帶自己走,就只能指望許錦珅跟他爹徐總督出手相救了。
只有站在那兒傻樂的秦寶臻,他見到兒子深受官老爺們的器重,能不心花怒放嗎?
汪彤兒只得踏上馬凳子,手撩袍擺登上馬車里去。
謝玉珩本來是昨晚跟她說事的,奈何機靈的小姑娘跟皇帝道了聲晚安,吱溜就跑進西次間她的寢房里去。
這輛馬車跟當初去贛州的馬車里的裝飾差不離八,里面案幾上的累絲紅寶石熏爐升起淡雅的沉水香,輕輕裊裊在這并不算狹小的車廂里。
還沒等汪彤兒坐穩,謝玉珩也緊隨其后,撩擺登上車廂里來。
隨后,馬車噠噠地慢慢走動起來。
謝玉珩上得馬車來,先從車壁的暗柜里把黑漆盒子拿出來,從里面拿出本書來放到面前的案幾上。
然后,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這才把臉正對著汪彤兒說道:“彤兒,你不會真的想去科考?”
咦?
他不應該首先是逼迫自己跟他回京嗎?
“誒,謝公子這說的是什么話?”
汪彤兒本想打開折扇搖一搖的,只是剛剛為了送行,走得急,沒帶扇子。
她自從假冒秦玉后,習慣手執一把騷包的灑金折扇,手中有扇,心中不慌。
“彤兒,在本世子面前不要再裝?!敝x玉珩諱莫如深的眼神,盯得汪彤兒莫明的心慌起來。
望見他堅硬的下顎,線條凌厲而完美,仿佛繃著一股勁。
話說,這種強勢的占有欲極強的男子不是她的菜。
加之不顧別人的意愿,非要納自己為妾,你再有天人之姿的樣貌又怎樣?
不還是左抱右攬的渣男一個。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嗯哼”說道:“謝公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