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謝玉珩外出辦案歸來,容氏都要把黃宇先喊過來仔細詢問一番兒子的身體狀況,在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事。
沒想到兒子這次回來不但人瘦了,精神狀態還不好。
謝玉珩精神狀態能好?
你想啊對于任何有銀子的男人來說,想要納個妾還不是簡單的一件事嗎?想要把自己的婢女納為自己的小妾就更不是問題!
更遑論摘仙之姿的有著位高權重的謝世子爺?
更應該是輕輕松松的一樁事。
對于那些身份低下的婢女來說要是能給年輕有為,俊美非凡的主子爺做通房小妾更是趨之若鶩……
怎么到了汪彤兒這就碰了壁,行不通了的呢?
怎不讓謝玉珩如斗敗公雞,癟了氣的球一般焉焉的,沒了精神氣。
再加上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大理寺,日夜審理朱家的案子,總算有了點頭緒。
朱家的保護傘,幕后之人都是指向徐家。
徐家的家主是謝玉珩的前岳父徐丞相徐禮,謝玉珩想起來徐丞相十多年前作為巡查御史去過溱州一趟的。
難不成就是在那時跟剛剛接手海鹽的鹽商朱延深勾搭上的?
要是那樣一來,誒呦!可了不得,徐家貪的銀子肯定也可觀吶!
只是不知道是徐丞相太過狡詐,還是他確實冤枉,沒參與進來。
案子審理到最后,竟然只是徐丞相最不起眼的庶子徐寧跟白閣老的學生戶部員外郎顧偲所為。
因為朱家密室里那些往來密信的筆跡都是徐寧跟顧偲的筆跡不分絲毫。
他們二人也點頭承認下來,只是,死鴨子嘴硬,拒不承認有同謀。
大理寺派人前去徐寧跟顧偲的院子里查抄,沒想到還真是查出來他們跟朱家往來信件跟不菲的財物······
謝玉珩心存疑慮,不知道真的是徐寧跟顧偲是朱家幕后狼狽為奸的靠山,還是另有其人,他們只是小嘍啰,被人用來做替死鬼,擋箭牌的?
容氏剛得知兒子在回京路上出事的時候,她魂都差點嚇沒了,此時提起來,眼眶還是紅紅的。
她不知道沒聽明白呢還是黃宇沒解釋清楚?有刺客行刺時,謝玉珩還待在皇帝身邊呢!
容氏紅著眼眶說道:“娘知道你不喜歡我說這些,都是一樣當官,怎的旁人都是享福享樂,鞍前馬后一堆人伺候,偏你做什么都親力親為,你如今官至總督了,查案的事,就不能交給手底下的人嗎?非叫娘這樣操心,你要是出點什么是,讓娘怎么活啊……”
謝玉珩聞言,見母親心疼的樣子,心中也不大好受。
自己是娘唯一的孩子,要是有什么,娘親肯定是最傷心的。
于是抬手輕輕拍著母親的肩,沉聲安慰道:“娘放心,日后不會了。”
容氏也知道,自家兒子不像別人,背后有父親兄弟幫襯,家里那倆個兄弟,不拖他的后腿,害他都算好了。他從來都是單打獨斗,靠自己的本事,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俗話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可她心里始終覺得對不住兒子,兒子也沒有個兄弟幫襯什么都一人扛著。
想到這里,她又不由得想到兒子空空的后院,越發愁了。
娶妻之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兒子自從退了沈家的親事后,自己只跟他提了一嘴,兒子便以公事為由推托。難不成還不是惦記著他那掉下山崖的小妾汪彤兒?
等容氏找機會再跟他說婚事時,他到是陪皇帝去外面公干了。
唉,侯夫人心里嘆了口氣,想著過些日子,再同兒子提一提。
容氏正在心疼兒子,傷感之時,林嬤嬤適時走過來,對著謝玉珩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