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二公子?我瞧呢,這大理寺還不如我們巡查營呢,要不跟我回去得了……”
他這話一出,把謝玉淮霎時嚇了個半死。
謝玉淮打小他小便受盡父親忠勇候的寵愛,又有個護短的生母,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平生從沒受過什么罪,哪怕他后院幾個姨娘爭寵鬧出了人命,父親只責怪了他幾句,都沒舍得罰他。
本來說得好好的,娶李侍郎家的小姐的,不知何緣故,竟然讓他娶的是李侍郎族弟家那個兇悍的無鹽女,他跟父親鬧了一場。
父親讓他跪祠堂,也有小廝在外邊放風,見有人來了,他才裝模作樣跪一跪。
可以說,長這么大,謝玉淮就沒受過這樣的罪,也沒丟過這樣子的人······
這也是謝玉淮的報應來了!
一聽顧驍竟然要帶他回巡查營,頓時嚇得驚慌失措,可惜兩臂被鎖住,只得仰起頭來對著謝玉珩就當是救命的浮木,難得地叫聲:“大哥,你快救救我!我不去巡查營……”
謝玉淮這副模樣,真的是狼狽到了極點,眾人見狀,心說:世家子弟再人模狗樣,犯了事,也成了如此慘景······
其實,在大理寺,像謝玉淮這樣子還算好的。
他們審起案來,用起刑來,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正在眾人心中感嘆時,只聽見顧驍低聲一笑,語氣中帶了一絲遺憾,其實是恨不能生啖其肉,陰深深說道:“嘖,二公子這么嫌棄我們巡捕營啊?這可真是叫我傷心呢,我還覺得,同二公子十分投緣呢……”
謝玉珩面色未變,對著身邊的黃宇微微示意,黃宇上前一步抬手扶起倒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謝玉淮。
“按律,當街斗毆者,笞四十。何故動用私刑,拘了十幾日,又以木枷、鐐銬像對待死囚?”謝玉珩面色沉靜,聲音不輕不重,只緩聲說著律法。
因為案件已經明了,人命案跟謝玉淮雖說是脫不了關系,不過也只能說程公子是意外猝死。
謝玉淮只要賠死者些銀兩就了事,按律是不用刑罰,更不用坐牢的。
“就是!竟有此等罔顧律法之事!”
“可憐謝二公子受此無妄之災······”
眾人也都是深知大周律法的,低聲議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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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兵:顧驍你跟忠勇候什么仇?
顧驍: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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