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緊跟著那位小廝來到一座拱形院門前,院門廊檐下依舊是左右各掛著一盞紅油紙燈籠。
門檐上三個入木三分的大字“清風(fēng)閣”跟剛進(jìn)門見到的“無為山莊”四個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位大師之手,不用說,肯定是華老先生的親筆。
汪彤兒剛跨進(jìn)院門的門檻,正左顧右盼時,耳聽見一聲熟悉的清朗聲音:“玉兒來啦!”
汪彤兒忙抬首看去,只見華老先生不知什么時候站到自己面前,手捋花白長須,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華老先生今兒著一身月白圓領(lǐng)竹紋綢外衫,端的是清風(fēng)道骨如仙人般清朗。
汪彤兒緊走一步,恭敬地彎下膝蓋對著他行拜師大禮:“學(xué)生秦玉見過先生。”
“哈哈!好好,玉兒快起身。”華聞閣朗聲道,邊伸臂扶起汪彤兒起身。
“來,玉兒,這是你三位師哥。”
華聞閣揮臂指了指,站在他身后正一臉驚奇地看著汪彤兒的三位二十歲左右的如玉的青年男子。
師哥?
自己又不是來學(xué)武的,怎么稱師哥師弟?
算了,不管他。
先生讓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橫豎是到了什么山砍什么柴。
不過,這三位師哥還真是帥哥啊!
外貌協(xié)會的汪彤兒對帥哥還是蠻青睞的。
看來華老先生帶弟子是寧缺忽爛啊!
“來,玉兒,這是你的大師哥崔延。”
二十歲左右,著一襲湛藍(lán)暗紋的長衫的崔延端看著是清冷俊秀,器宇不凡,沉默不語的模樣,更添幾分這個年紀(jì)難得的穩(wěn)重自持。
不愧是大師兄,這清冷嚴(yán)肅的模樣讓人無端地尊敬起來。
汪彤兒對著他一揖手,禮貌道:“秦玉見過大師兄。”
“四師弟。”崔延對著汪彤兒頜首道,聲音跟他的人一樣的清越。
華聞閣隨即又把手指了指崔玉身旁的如玉少年道:“玉兒,這是你二師兄徐允之。”
汪彤兒依舊一揖雙手,客氣道:“秦玉見過二師兄。”
二師兄?
嘻嘻!只是面前的二師兄可不是那個長嘴大耳朵的呆子······
身著繡竹象牙白圓領(lǐng)長衫的二師兄徐允之,生了一張白皙如玉的臉,墨眉鳳眼,鼻梁筆直,嘴唇很薄,但唇形卻又極好看,給人的氣場就是柔中帶鋼。
徐允之對著汪彤兒還禮道:“四師弟客氣了。”聲音低醇好聽。
“嘿嘿!終于有人叫我?guī)熜至恕!?
汪彤兒見是那位個兒略微矮點的圓臉少年,穿著柿子紅直綴,一雙狹長張揚的黑眸流光溢彩。
打眼一瞧,就是個跳脫的小少年。
華聞閣寵溺又無奈地,大掌在他頭頂輕輕一拍說道:“皮猴!”
“嘿黑,師弟我叫薛松,你叫我松哥即可。”薛松的聲音是那種介乎少年跟成熟男子的那種清啞的聲音。
汪彤兒抿唇,對著他見禮道:“秦玉見過三師哥,是松哥。”
“哈哈!玉師弟好啊!師弟,你怎么生得像女孩子的呀?真是比女孩子還要美呢!”薛松像個孩子般的咧嘴笑著答應(yīng),還不忘調(diào)侃一番汪彤兒的外貌。
是呀,其余兩師兄也是驚訝面前的小師弟樣貌太過出挑,簡直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只是,身子骨太過孱弱。
汪彤兒見他們師兄弟的身上隱隱地充斥著一股豪放的男子氣概,不是那種純讀書的柔弱的書生所能比的。
“玉兒,為師跟你師兄還事,讓三師哥帶你逛一逛,先熟悉一下情況,等會去飯?zhí)糜蒙拧!比A聞閣交待汪彤兒跟薛松道。
“是,先生,學(xué)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