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硯本來不打算離開汪彤兒身邊的,見她擔心秦老爺,沒法,只得點頭答應道:“是,在下這就跟著他,秦少爺,小的一會兒來接你。”說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塊青色粗麻布,把華老先生贈給汪彤兒的倆樣寶貝包裹起來斜扣在腰肩上,對著汪彤兒拱拱手,快步追上了剛離去的秦寶臻。
“秦少爺,隨我去吟風閣吧。”華夫人見他們都離開,對著一臉探究的汪彤兒說道。
華夫人身后的嬤嬤婢子們對著華聞閣斂衽行禮后,簇擁著華夫人往她的院子走去。
汪彤兒對著黃老先生躬腰見禮:“學生去了。”
華聞閣眼眸黏著夫人離開的背影,對著汪彤兒頜首。隨后,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孤寂地離去。
汪彤兒緊走幾步,隨著華夫人身后往她的吟風閣的院子走去,院門口守門的小廝,見到主子回來,立馬精神起來,對著華夫人躬身行禮:“老,夫人回來啦!”
華夫人對著他微微頜首:“嗯。”
華夫人身邊的嬤嬤跟婢子當先推開院門,汪彤兒跟在華夫人身后走進去,便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進了吟風閣的院子,被眼前的景致驚呆的汪彤兒感慨一聲:這才像個院子啊!
哪像自己住的那個簡單得只種來幾株梅樹的詠梅院啊,簡直沒可不性。
院子很大,里面樓臺亭閣仍是建得十分雅致,暖廳、花廳、書閣一應俱全,又因著華聞閣投其所好,能讓老妻觀賞鄰近山脈的瀑布跟風景,便在院子里建了一別致的人工水榭,分為一二兩層,既可觀景,又可乘涼。
這么大的院子里個地上干干凈凈,不用說雜草就是一個樹葉子都見不到,可見,華老先生對夫人的住處是多么的在意,定是時常督促人打掃。
汪彤兒四下里一瞧,這院子似乎是以春夏秋冬劃分的,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兩邊一溜兒的菊花千姿百態爭奇斗艷,除菊花外,四周種滿了各種顏色的牡丹更是灼灼盛開,靠院墻那兒粉色跟紅色的月季也不逞多讓。
在這些當季花草間,很巧妙的夾雜種著許多梅樹,桂花樹跟海棠還有梔子樹······
午后的陽光給花叢鍍上一層金,那嬌妍花海開得更加糜爛。
“秦少爺,請。”華夫人好聽的聲音把沉靜在如畫美景的汪彤兒喚回了神。
“師娘,您喊我秦玉就成。”汪彤兒在忙客氣地說道,畢竟是自己的師娘,怎么能讓她老人家稱自己少爺少爺的?
“好,行。秦玉坐。”
進堂屋門,便見寬闊精美的淺浮雕屏風,艾草的清爽和香爐里的沉香繚繞交織,空氣里有種江南夜雨的清香,墻上掛著玉器鑲嵌四幅掛屏,分別是春夏秋冬的四時之景。
這哪像主人離開幾個月的家,窗明幾凈。
轉夕便有婢子端上糕點果品還有清甜的菊花八寶茶。
華夫人對著身邊的嬤嬤道:“朱嬤嬤你帶著她們出去吧,我這不用人伺候。”
“是,夫人。”朱嬤嬤聞言,忙對著那幾個小婢子使了下眼色,幾個婢子對著華夫人一福,輕聲地跟在張嬤嬤身后離去,并細心的帶上堂屋的門。
朱嬤嬤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時就跟在華夫人身邊伺候著她,晃眼間三十多年過去了。夫人自從老爺第一次回家丁憂,娶了新人后,就一直不開心。
朱嬤嬤猶記得她還是個小婢子時,老爺為了公務常常夜不歸宿,不是宿在衙門里處理案子,就是被皇帝外派辦案,但是,每次回府,都是宿在夫人院子里的。
自從回老家娶了表小姐后,遵循于祖制來,每月除了初一,十五去夫人院中,其余時間竟然不在書房就是去新娶的貴妾那兒······
夫人從那之后對著老爺臉上便沒了笑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