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幸好甲板用的是蜜色的柚木,浸濕了也不會滲水。
許嬤嬤也拿著一柄油紙傘,準備來接汪彤回船艙,見到汪彤兒已經隨著秀云回轉過來,便去廚房里去煮碗紅糖水過來,彤兒姑娘的月信快到了,今兒淋了雨,別到時候肚子疼。
汪彤兒這兩天倒也不是很無聊,因為她的便宜爹時不時的就會去找她說說話,華聞閣也時不時的拿來幾本有益于科考的書籍來給她讀。
只是,汪彤兒看著跟在華老先生身后,翹起嘴角,一臉委屈的嬌嬌表妹,她是既心疼有可樂。
陳嬌嬌昨天下雨時倒是蠻有興致的,只是時間一長便沒了興趣。再加之有華聞閣這個老先生寸步不離自己左右,她想去找汪彤兒說說話都不方便。
畢竟這具身體的年齡擺在這兒,坐了這么久的船,只覺得頭昏腦脹,快些要撐不住,這會兒便倚靠在欄桿,悶悶不樂。
眼看著雨水逐漸多了起來,望著霧蒙蒙的天氣和連日不絕的雨水,心情郁悶起來。
陳嬌嬌百般無聊地“哎!”嘆了聲氣。
心中盼望快點到老壩鎮,等上岸后,自己便跟彤兒姐姐合乘一輛馬車。
想象是美好的,在船上華聞閣都是跟她如影相隨。等到了岸上坐馬車,怎么可能讓她跟汪彤兒合乘一輛馬車?
陳嬌嬌瞧見華聞閣放置在書案上,有一摞子信函往來的空信封,不由靈機一動,伸手抽了出來。
她想弄副牌來,閑得無聊時打打牌。
一般的紙都是宣紙,不但軟還薄,怎么能做撲克牌?
朱嬤嬤見自家夫人把先生的空信函的信封拿下來,用剪刀裁剪成長方形的小紙片,心中擔憂先生知道后會責怪她。
華聞閣從外面進來時,便看見他家老妻坐在書案前,認認真真地用小毫畫著什么?
走近一瞧,呃?夫人畫的竟然是一只青面獠牙的小鬼。
旁邊還有許多張畫著各種符號的小紙牌,紙牌的四邊角竟然寫著西洋人用的數字符號。
由于溱州跟西洋通商,有不少人都識得西洋人的計數字的符號,因此陳嬌嬌會用阿拉伯數字,華聞閣也不奇怪。
朱嬤嬤見華老先生進來,忙側身福了福,擔憂的看了眼自家夫人,“老奴見過家主。”
“嗯,這里沒什么事,你下去吧。”華聞閣對著她揮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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