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下拋錨,把腕粗的麻繩栓到碼頭邊上的石墩上。
“兒子,今晚就在船上再宿一夜,明早上岸。”秦寶臻對著汪彤兒說道。
“好的,聽爹爹的。”汪彤兒對著便宜爹點點頭,乖巧的答應道。
橫豎上岸也是要宿客棧的,還不如就待在船上宿一夜來得方便。
因老壩鎮渡口是江海交匯處,所以渡口還蠻大的,正巧還設在鎮上,所以四處都能看到成隊的車馬,掛著各種鏢局番號的招幌,還有客棧酒樓門口來來往往的馬車轎攆。
俗話說:千里相送終有一別。
第二天,天一亮,秦寶臻陪著汪彤兒跟華聞閣老倆口子
吃完早飯。
汪彤兒看著一直都是笑哈哈的便宜爹,本來胃口就很好的人,今兒早膳竟然沒胃口,只喝了小半碗粥,便興致缺缺的擱下筷子,悶悶不樂起來。
華聞閣也看出來秦寶臻的愁緒來,跟嬌嬌打了個眼色,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父子倆。
汪彤兒把一只蝦餅夾到秦寶臻的碗碟中,聲音溫婉地說道:“爹爹,吃只蝦餅。”
“嗯,爹爹肚子飽了,吃不下去。”秦寶臻說話的聲音竟然帶著股傷感。
“爹爹,兒子去京城會時常給您寫信,”汪彤兒看著便宜爹依依不舍的眼眸,只得給他畫大餅道:“爹爹,你放心,兒子有時間便會回來看望您的。”
這么遙遠的路程,又不是現代,高鐵或者私家車一兩日便能到達的。
再說,秦寶臻又不是汪彤兒的親生爹爹。
只是,汪彤兒跟他相處這么多日,對他也產生了濃濃的親情。
所謂不是父子勝似父子的親緣來。
她跟秦寶臻的父子關系怕是永遠的割棄不下······
秦寶臻在汪彤兒畫大餅式的勸慰下,勉強再喝了半碗粥,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小硯跟小聰他們早把馬車從船上牽到岸邊上去了,行李都是船上的纖夫幫著搬上岸去,放到馬車里。
秦寶臻手牽著汪彤兒小心走過潮濕的甲板,早就站在岸上的小硯,此時竟然沒有上前去阻攔秦寶臻攙扶著汪彤兒的手。
秦寶臻把汪彤兒送上岸,立馬走到華聞閣那兒,對著他低著頭,深深的躬下身子雙手朝前一拱,聲音誠懇道:“華老先生,犬子從沒出過遠門,這一路上高路遠還煩您老人家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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