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北動物多,先是從動物開始鬧瘟疫,那里的官員沒當回事,漸漸的便惹起了人瘟。
“啊?”
謝玉珩跟許文廣同時驚詫一聲,坐在上首龍椅上的皇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皇上,二位大人,我朝自建朝以來,就一直受瘟疫所擾,而每一次,都傷亡慘重。”蔣侍郎提起了這個事情,御書房里君臣的面色都不好看。
“按照往常的慣例,每逢春日便里鬧起了的瘟疫。沒成想這進入深秋也鬧起瘟疫,馬上就要進入寒冬,到時候流民遍地,百姓遭逢苦難,日子就過得是更加艱難了。”
不用說,第二天早朝便是以此樁事為主要朝議,皇帝叫朝臣們拿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出來,最好是能有治理瘟疫的有效藥物出來,方能一勞永逸。
明正帝高坐龍椅上,面沉如水,耳聽得朝臣們三呼:“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是,皇帝把昨天蔣侍郎送上來的奏折,叫吳知送下去給底下的朝臣們看。嘰嘰喳喳一陣議論,便沒了后續。
明正帝看著底下群臣,心情復雜難言······
只覺得老血又卡在喉嚨里,平常芝麻大的事拿到朝堂上來議,每個人都變成說書先生的快嘴,把政見不合的對家說得體無完膚。
這到了正是,大事,個個都成來鋸嘴葫蘆。
他們這是擔心自己做個出頭椽子,怕自己被派往蜀地去公干,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明正帝見他們不做聲,便要找茬。
于是,點名道:“紀太師?”明正帝眼眸微沉地看著下面站在最前面的自己是好岳父,聲音說、說不出來的清冷。
紀太師什么人,老狐貍一只,見到皇帝點名,立馬走到中間,身穿一品徑五寸獨科花錦袍,玉冠束著一頭稀疏的花白頭發,對著高坐上首的明正帝雙手一揖道:“老臣在!”
隨后,便薦議道:“稟皇上,老臣保舉謝總督前去蒙北治瘟疫。”
紀太師話音剛落,還沒等皇帝出聲,白閣老雙手高舉著玉笏對著上首的皇帝一揖,附和道:“皇上,老臣正有此意。”
緊跟著其余幾位大臣也是如此的附和道:“臣等附議!”
呵!
明正帝不由可樂起來,合著朝廷就謝玉珩這么個人能使喚,什么事都得他出面去做?
你就是薅羊毛也不能盡在一只羊身上薅吧!
難不成朝廷花俸祿養了這么許多大臣,平常是留著養咸魚不成?
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的謝玉珩,向來都是一馬當先的能臣,這會兒還真是第一次做著明正帝誹腹的咸魚來。
他今兒有私心,自己的小姑娘即日便到京城,他要好好的陪陪她,把她安頓好。
明正帝又把難題拋給徐丞相:“徐愛卿以為如何?”
徐丞相什么人?浸淫官場幾十載,怎會聽不出來皇帝語氣中的不爽?
所以,他要另外推薦一人擔當此次去蒙北的大臣才行,因此,他心有成足的往前走一步,對著上首的皇帝稟奏道:“皇上,微臣保舉禮部尚書白大人前去蒙北控制瘟疫。”
白太師一聽,嘿!好你個徐林!那蒙北輕易去得?不說山高路遠,單憑那里的民風彪悍,以馬奶黍粒為食,外地人去都是水土不服蹲不下去。你怎么不保舉你兒子兵部侍郎徐鵬程去的呢?
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對著皇帝稟奏道:“此次去蒙北山高路遠,文臣怕是難擔當此重任,老臣保舉兵部侍郎徐鵬程前去為最佳人選。”
明正帝一聽,龍顏微怒!
這倆位老臣是什么意思?好像拿疫情不當回事,倆人到在相互間拆臺?
“好了!”沒成想,龍椅之上的明正帝,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