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雖然站在外面比汪重父子倆看得清楚些,可是他哪認(rèn)識汪彤兒?
不過,他猜測到那個絕色到讓他閃花眼的少年郎,一定就是人們口中相傳的此次敬獻(xiàn)治瘟疫藥方子的秦玉。
因為,只有秦玉是個陌生人,且是從謝玉珩新府邸旁邊的小宅子里走出來的。不是秦玉還能是誰?
“汪叔,家輝兄弟,那位最耀眼的就是秦玉。”顧驍還不忘指給汪重父子倆看。
汪重畢竟是練武之人,眼神厲。當(dāng)汪彤兒走出來跟下人們告別時,他倆只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擺,額上青筋暴起:彤兒!是爹爹的彤兒啊!
汪家輝也認(rèn)出來是妹妹汪彤兒,情急之下驚呼道:“爹爹,是妹······”
還沒等汪家輝把第二聲“妹”字給喊出來,汪重立馬用大掌捂住兒子的嘴,低聲說道:“忍住,別出聲。”
汪家輝被爹爹這么一提醒,也知道不能沖動。
只是妹妹既然還活著,為何不回來認(rèn)家人呢?
妹妹怎么著男裝示人,且跟謝玉珩仍舊有交集的呢?
還有,妹妹怎么改名叫秦玉的呢?
太多個疑團(tuán),不能不讓汪重小心謹(jǐn)慎。為了女兒的安危,大意不得。
汪重心里有了打算,等明日讓雯娘來跟她宅子里的下人們套套話,看能不能知道其中緣由。
因是由于離得遠(yuǎn)的緣故,不然,汪重見到汪彤兒的喉結(jié)不知又作何想?
那邊的汪彤兒早已進(jìn)了馬車,隨著謝玉珩跟徐錦珅馬車后面往城門口駛?cè)ァHジ勥€有護(hù)送他們的一百名士兵在城外匯合。
駕馬車的大美不用汪彤兒叮囑,她慢慢的駕駛著馬車,落在前面的馬車后面,在一個彎道處,把早就等候在此女扮男裝的陳嬌嬌還有小美給接上馬車來,隨后,便加快速度趕了上去。
汪彤兒看著身邊著一身中年文士打扮的陳嬌嬌,小手輕輕揪起她頜下的假胡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嬌嬌嗔怪地瞟了她一眼,用手打落汪彤兒作亂的小手,“別揪,要掉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胡須給粘上的,不能讓汪彤兒使壞給前功盡棄。
“還是你方便,裝扮男子多方便啊,弄個偽裝藥一吃就行。哪像我?這么大歲數(shù),扮個男子還要粘上胡須,不然倒像個不男不女的太監(jiān)。”
陳嬌嬌這么一說,成功的引起汪彤兒的心疼:可憐的小表妹!
小美坐在角落里,猛然間給喂了顆大瓜——哇!秦玉秦少爺竟是個女子!
她就說嘛!堪比女子還要美艷三分的秦少爺怎么會是男子?
難怪夫人要把她們姐妹倆送給秦少爺,叮囑她們倆要近身保護(hù),因為她是女子的緣故!
只是,夫人跟少爺相處模式不像隔了輩分,倒向同輩之人······
她哪知道夫人竟然是少爺?shù)谋砻茫?
這個秘密是萬萬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的,只能是汪彤兒跟陳嬌嬌表姐妹二人的隱私。
陳嬌嬌把這個大瓜爆給小美聽,也是讓她跟大美做到心中有數(shù),別到時被她們發(fā)現(xiàn)驚著,在別人面前露出端倪。
提前讓她們有思想準(zhǔn)備,這樣子一來,汪彤兒沫浴更衣她們也不用避嫌。
陳嬌嬌這會兒不說,汪彤兒也要找個機(jī)會跟她們坦誠,不然,自己來了月例,弄臟了衣服什么的,她們洗衣服時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汪彤兒重新審視一番陳嬌嬌,見她穿著湛藍(lán)色圓領(lǐng)長袍,腰系玉帶,頭戴幞頭,一副斯文儒雅的扮相。
只是嬌嬌的嗓音太過軟糯,于是提醒道:“師娘,你說話時記住要沉著嗓音,還要自如。最好外人在時能不出聲便不出聲。”
“這還用你說?本老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