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自幼便沒什么特別的喜好,因為擁有的東西太多,不用動嘴,即便一個眼神,那些人就自動會將東西送上來。
只是除了不得父親忠勇侯的關愛。
從前他在心中對汪彤兒總有諸多借口,覺得她不適合做高門主母,可為什么不適合,當然是她的家世······
到了現在,他才明白了,無非是那些世俗的偏見,還有教條的固化,讓他也跟著那些繁文縟節進了一條死胡同。
假如,一開始,這忠勇候府的世子妃,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條條框框呢?
在謝玉珩眼里那些鶯鶯燕燕的高門貴女,全是胭脂俗粉,沒美丑之分。唯有對汪彤兒是獨特的一份鐘愛。
也許是前世的執念,也許是年少時的一眼鐘情!
他對她的愛不知不覺早已深深地刻在骨髓之中······
“彤兒,我帶著你去屋頂上看星星去。”謝玉珩忽視汪彤兒對他的拒抗,聲音溫和地提議道。
“不了,謝謝謝大人的好意,天不早了,明日還要早起,恕在下不奉陪。”汪彤兒邊說邊把頸上的大氅帶子解下來,把黑裘大氅遞給謝玉珩回絕道。
汪彤兒心說:誰跟你玩浪漫看星星?
謝玉珩雖然心中有那么一迅間的惱怒,可是,自己為了挽回小姑娘的心,已然放下架子做到這一步,是萬萬不能前功盡棄的。
再說,他謝玉珩什么人?
心智不是尋常人所能比的,哪怕是撞南墻也不會回頭的人,怎可因小姑娘一句拒絕的話就輕言放棄?
如今的謝玉珩也不是當初那個絕不允許忤逆他的人存在,要依當初的性子,定會狠下心,他得不到心愛的人,只得拿出強硬的手段了。
這些手段,謝玉珩了然于心,以他的心計,絕不會叫汪彤兒看出半分。但真正到了要開口的時候,幾乎在一瞬間,他就放棄了原先那些念頭。
算了。
何必在她身上用這些手段。
對她,他總歸是沒那么舍得的。不然,當初在溱州時,絕不允許她頂著男子的身份縣試,大庭廣眾唱小曲。
他已經是一忍再忍的容忍小姑娘所有膽大妄為的事······
就好比現在,要不是為了小姑娘,他不可能自薦來蒙北,因為他心中也不是很有把握,汪彤兒給皇上治瘟疫的藥方子到底有沒有效果?
他悄悄吩咐太醫帶上以往慣用的草藥,雖說那些草藥效果不佳,總比小姑娘的藥方子沒效果后無藥可治要好,這也是以防萬一的萬全之策。
只為了小姑娘不在別人面前露出狼狽!
何為底線?
自己的底線早就在溱州遇到失而復得的小姑娘時,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謝玉珩對于汪彤兒的拒抗不但不惱怒,還放下身段跟她輕言細語道:“彤兒,你可別小瞧這座古鎮,據說大禹治水打此經過。女媧補天也在這附近的銜過石頭的。”此時的謝玉珩像個解說員,他的聲音是那種很低沉很性感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就像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一片樹葉上。
“哎——!”汪彤兒只能在他不察覺暗處,無力的翻著白眼,嘆出一口長氣。
這還是那個朝堂上炙手可熱,權勢滔天的謝總督嗎?
今日莫不是遇到個假的謝玉珩?
也難怪汪彤兒有此想法,一向高深莫測,不怒而威,甚至沉穩內斂的可怕,根本不會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的謝玉珩,今兒太過詭異。
誆人也不能這么個誆法,還大禹治水,女媧補天呢?
謝玉珩察覺出小姑娘小臉上好像有一絲被自己說動的神色,抿唇靠近過來,用手中黑色裘皮大氅把汪彤兒的小身子一裹,使出輕功來,“啊?”在汪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