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
其實謝玉珩早就想問她這個問題,奈何,每次跟小姑娘說話,最后小姑娘都是被自己的語氣給惹毛了,幾乎都是不歡而散。Z.br>
還沒等她作出反應,就見他嘴角牽起的弧度又落下,聲音低緩道:「哎,彤兒啊,是藥三分毒,怎么會不傷身子?」
汪彤兒雖說喝了點小酒,不過,從他的語氣跟神情她還是看出來帶著股關心的意味在里面。不禁疑惑,手不由得伸到脖頸見一模,誒呀?喉結沒啦?
嚇得汪彤兒一個激靈,猛地便變了臉色,唬了一跳:忘記吃偽裝藥了······
咳咳!
尷尬了······還真是個小型的社死現場······
轉夕又是一驚:別給皇上見到可就完了!
這是她自從吃那偽裝藥以來第一次翻車,幸虧,翻車在知情人謝玉珩面前。
嗯,下次一定要在小包里放上偽裝藥,以防萬一露相。
謝玉珩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似的,「哈!」開心一笑,給她吃顆定心丸:「不用擔心,你也就剛剛才顯露出女子的聲音來。」
話說,謝玉珩自從汪彤兒進了包廂后,全程都是關注她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翻車的?也就剛剛說話時,聲音不再是那種低沉的,變得婉轉起來。
謝玉珩見她的動作,像個小鴕鳥似的,小屁股往那邊挪了挪,以便離自己遠點的距離。就知道小姑娘這是掩耳盜鈴的做法,離我遠點,便就看不見的心里。
被她這么一番孩子似的操作,謝玉珩不但不見氣,心情倒是愉悅起來。
自從從蒙北回京的路上,被汪彤兒拿話堵得啞口無言,不歡而散之后,這是倆人第一次親密地同坐一輛馬車,也是倆人第一次沒針鋒相對。
眼見得謝玉珩的嘴角微微彎著,心情真是不要太好了······
真想把小姑娘嬌軟的身子摟進懷里啊!
案幾上的累絲紅寶石熏爐升起淡雅的沉水香,輕輕裊裊在這并不算狹小的車廂里,車內一片安靜。
為了躲避這無言的尷尬,汪彤兒悄悄掀起窗簾一角往車窗外看。
謝宇珩抬眼看著往窗那兒靠過去的小姑娘捏著簾角,側著半張白皙的臉,袖口上的金絲海棠花紋微微閃著光,襯得她那的手腕凝霜聚雪般,晶瑩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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