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宋一源覺得見鬼了,在場老師都覺得見鬼了。
許久,呂戰推了一下眼鏡,說:“除了作弊,我找不到第二個理由。”
宋一源眼神頓時銳利起來,帶著一抹寒意剜向呂戰,聲音微沉:“呂老師,事情沒有定論前,說這種話不合適吧。”
二人之間的火藥味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墨傾拿市第一,壓過閔昶、沈祈、溫迎雪,你能說服自己相信?”呂戰咄咄逼人。
宋一源抿了一下唇。
別說在場其余老師了,哪怕是他,都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他覺得墨傾不會主動作弊,但保不準霍斯這貨提前拿到答案給墨傾背了,墨傾順水推舟就拿了個第一。
反正,沒有什么是霍斯和墨傾不敢做的。
見宋一源不吭聲了,呂戰嗤笑一聲,愈發懷疑墨傾的成績有假。
“要不這樣吧,”李老師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這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要聲張,也不宜找墨傾對峙。但這事也簡單,考場都有監控的,只需調出考試那兩日的監控,即可證實墨傾的清白。”
“李老師,”宋一源殷切地捧起李老師的手,飽含深情地說,“您不愧是我的偶像。”
李老師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什么時候當我是偶像了?”
“剛剛。”宋一源說,爾后又改了口,眼神真摯地說,“不,在特級教師這條路上,您一直是我的偶像。”
“哈哈哈。”其他老師都被他逗樂了,“宋老師,你對特級教師的執念可真深。”
眾人紛紛調侃。
忽的有一個老師感慨:“說起來,我們以前也有個宋老師,任職三年,馬上就要評特級教師了,結果人走了唉。”
這人將話題一帶而過,然而,宋一源卻眉目一凜,多了些嚴肅和沉重。
呂戰看著宋一源耍寶后其樂融融的畫面,冷哼一聲,頗有不爽地皺了皺眉。
按理說,以往聯考出成績,都是上午出來的,但今天,高三學子翹首期盼,卻一直沒等到結果。
直到中午。
突然張貼在公告欄的聯考成績,以第一行的“班第一、校第一、市第一”,閃瞎了一群高三學子的眼睛。
尤其是看到“墨傾”二字時,全體宕機。
“錯了吧。倒數第一,我倒是可以勉強信一下。”
“墨傾第一,閔昶第二,沈祈第三,溫迎雪第四,墨隨安第五墨天才怎么了,一上高三就持續遭遇滑鐵盧,給我支棱起來啊!”
“沈祈有毒吧,她一年半沒來上學,怎么還是第三?”
“最有毒的不是墨傾嗎?”
“墨傾第一肯定出錯了唄,去問問老師。”
一開始,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墨傾第一”是出錯了,沒人相信,但是等他們去求證后,得知這成績、名次都沒假,高三學子們頓時沸騰了。
整個中午,高三的幾個班都在議論墨傾,甚至包括文科班。
七班更甚。
墨傾吃了午飯回來,就被當做怪胎一樣打量,原本嫌棄和不滿的眼神,現在全都變成了震驚和欽佩。
斜后方,江齊屹端詳墨傾良久,往前挪了一個位置,坐到墨傾身邊,傲嬌地敲了敲她的桌面,問:“你扮豬吃老虎呢?”
墨傾正在低頭翻書,隨口答:“我一開始確實沒摸透你們的考試規則。”
江齊屹怔住:“一開始?”
這時,沈祈剛來到座位上,聽到墨傾的話,奇怪地看向墨傾。
一百年前的針灸針,在她手里玩得游刃有余。
一百年前的鐵路建設后續,她解決起來輕車熟練。
一百年前的遠掖戰役,她可以一比一完美復制,就像是她本人操作。
現在又說“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