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開著空調,前臺后有一電暖爐,暖和得緊。當然,墨傾對溫度的適應力很強,哪怕沒這些,也難以覺得冷。
墨傾單刀直入:“查到了什么?”
“急什么,”戈卜林走到通往庫房的門前,撩開一門簾,跟墨傾說,“先進來坐。”
墨傾嫌他墨跡,但還是跟了上去:“那不是庫房嗎?”
“我改裝了一下!”戈卜林保持著撩門簾的動作,眉一挑,有點嘚瑟,“天冷了,不合適在外談事,我把庫房隔出了一個休息區。”
說著,他打開了燈。
墨傾進門時,瞇了下眼,旋即掃視一圈。不算寬敞,地面是榻榻米,鋪了一張地毯,往上是一個電暖桌,蓋了一層毛毯。
電暖桌一開,往毛毯里一鉆,暖和得緊。
坐上去時,墨傾想起了北方的炕,問:“現在的人,都用得起這個嗎?”
戈卜林端來一盤橘子,聽到墨傾這么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說:“大部分人都用得起。”
“小部分呢?”墨傾問。
“總有一部分貧困的,國家會施與援助。”戈卜林語氣重了幾分,“你放心,在冬天里凍死這種事,真有的話,能上新聞啦。”
墨傾沒吭聲。
戈卜林琢磨不透墨傾在想什么,手指蹭了蹭鼻尖,笑說:“等你一年的考察期過去,你來我們部門,我們可以借著任務之便,公費去祖國的大好河山逛一逛。”
墨傾斜了他一眼,挖苦:“你們有任務?”
“”戈卜林尷尬三秒,隨后挺直了腰桿,“你們班那個任務,就不是任務了?”
“”
墨傾懶得跟他掰扯這個。
不多時,戈卜林就跳上了榻榻米,坐在墨傾對面:“宋江河和井宿以前的事,先放一放。有個現在的事,咱們先說。”
墨傾剝著橘子皮,眼皮都沒抬一下:“說。”
“兩天前,他跟他爸大吵一架,被他爸趕出來了。現在住在學校的廢棄教學樓。”戈卜林視線落到墨傾剝好的橘子上。
墨傾將橘子掰開,扔過去一半,問:“為什么?”
接住那一半橘子,戈卜林沖她一笑,往嘴里塞了一瓣,說:“不知道。”
墨傾眸一冷,盯著戈卜林手里的橘子,眼里透著殺氣。
“具體的事,還得問他們倆父子。”戈卜林一個哆嗦,坐姿都直了一些,“主要是,廢棄的教學樓環境很差,大冷天的,沒有暖氣和空調。我偷摸著去看過,就一個帳篷和一個睡袋。”
戈卜林說完,點評道:“這家伙,挺能抗。”
墨傾不予評價。
能抗個屁,抗趴下了。
“我尋思著,你要不要借此機會,從他口中套套話”戈卜林提議。
墨傾打斷他:“說一說宋江河。”
“宋江河這人,挺奇怪的,我查到的不多。”戈卜林挑著重點說,“他是四年前來的第一附中。履歷很優秀,二十歲,TOP2本碩連讀的優秀畢業生。按理說,這樣的人,去哪兒都會是一番作為,但他卻來當老師了。”
墨傾提醒:“先看一下你自己。”
“哦。”
戈卜林忽然想起自己是TOP1的本科生,現在卻在一高中當小賣部老板,可算是連宋江河這老師都不如。
頓時就打消疑慮了。
墨傾說:“繼續。”
“他在第一附中教了兩年的書,之后就辭職離開了,原因不明。”戈卜林說,“他教的語文,第一年是代課,第二年是班主任。就是井宿那個班的。”
“嗯。”
“宋江河人很好,溫柔體貼,照顧學生,深受喜愛。井宿受過他不少幫助。”
戈卜林頓了下,往嘴里塞了一塊橘子,才繼續說:“井宿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