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戈卜林滿是希冀地望著她。
然后,他聽到墨傾問出他最迫切聽到的問題:“他今天還住那兒嗎?”
戈卜林面上一喜。
*
學校沒有組織晚自習。
一到晚上,整個學校都被寂靜籠罩,白日的喧囂恍若幻覺。夜晚又下起了雪,越來越大,雪花大朵大朵的,如棉絮。
井宿從學校后門走到廢棄宿舍樓,手中打包的炒粉已經凍得僵硬了。
他被風雪迷了眼。
腦袋還是昏沉的,但吃了一天的藥,又出了一身熱汗,比清早起來的狀態要好多了。
井宿呼出一口冷氣,看到氣息化作白霧,在昏黃的光線里扯散。
他微微低下頭,將兜帽戴上,然后望了眼前方的廢棄教學樓,匆匆走了進去。
這棟樓廢棄好幾年了,一直說要拆了建新樓,但資金沒到位,擱了幾年都沒有拆除。里面的東西都被搬空了,空蕩蕩的,只剩下幾張缺胳膊少腿的課桌。
沒有電,沒有光。
進門后就是一片漆黑,井宿拿出手機,調到手電筒模式,然后借著微弱的燈光,來到二樓的一間教室。
然而——
在剛到教室門口時,井宿猛地僵住,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
里面有人。
教室被井宿清理成兩部分,一部分放置廢棄的課桌,順便擋住漏風的窗戶。一部分是空的,擺著井宿的帳篷和背包。
現在,帳篷被搭好了。
帳篷前擺著一個炭火爐,一道身影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