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半嶺捂著脖子,難受地咳嗽幾聲,憤怒抬眼,指著墨傾:“你”
沒了聲兒。
他說話聲兒嘶啞又難聽,張嘴就喉嚨痛,沒法痛快講話。
“聞隊,注意身體?!被羲鼓季?。
聞半嶺緊皺眉,恨恨地瞧了眼墨傾和戈卜林,然后憤怒又憋屈地扭過頭,不愿再瞧。
自然,也是“不追究”的意思。
霍斯這才收回目光,跟墨傾和戈卜林說:“你們倆跟我來?!?
他把二人帶去了辦公室。
“你們二隊的隊長,就這種貨色?”墨傾一進門,就拖出一張椅子坐下,那張嘴一點兒都沒客氣。
“他只對戈部長有意見。”霍斯從桌上拿起一份表格遞給她,“你填一下?!?
墨傾接過表格,掃了一眼,往下一翻,有十來頁。
墨傾挑眉:“都要填?”
霍斯頷首:“都要填。”
“”
墨傾已經沒心情吐槽別的了。
填表格的過程是枯燥無味的,墨傾渾身都籠著一層冷氣,生人勿近。
霍斯處理著他的資料。
至于戈卜林,都是一些外傷,也不嚴重,拿著墨傾給的一瓶外傷膏涂抹,涂完后,無所事事地喝著茶。對于方才的事,他似乎習以為常,又似是沒放心上。
半個小時后,墨傾填好表格資料,交給霍斯。
霍斯沒有一眼掃過,而是花了一刻鐘,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給了一個簽名和蓋章,讓她去領臨時證件。
墨傾厭煩這種程序,一套一套的,折騰人,但是不得不跑。
又過了一個小時,墨傾的證件才到手。
她拎著證件,和戈卜林離開綜合部。
剛走出一扇自動玻璃門,二人就見一個穿著黑紅外套的青年在走廊站著。
他左手抄兜,倚著墻,雜亂的紅發之下,露出一雙如野獸般的眼睛,他掃視著他們,目光凌厲。
聞半嶺,行動二隊的隊長。
戈卜林警惕地看著他:“你還想打架?”
“找了個不錯的打手嘛?!甭劙霂X嘲諷地開口,視線慢悠悠地落到墨傾身上,嗤笑道,“跟著這條雜魚混,你會后悔的?!?
他只扔下一句話,沒等墨傾回應,就轉身走了。
走廊幽深且昏暗,他的影子被拉扯到墻上,淺淡又模糊。但是,那一頭紅發,依舊醒目。
“他來做什么的?”墨傾莫名。
“”
戈卜林也說不清。
片刻后,他說:“不用理他。”
他跟墨傾去電梯,按亮按鈕的那刻,他聽到墨傾問:“你們倆有仇?”
動作一頓,戈卜林手指微微彎曲,旋即把手一收,揣在兜里,含糊地說:“可能吧?!?
說了等于沒說。
“因為一隊隊長在東石市,二隊一般很少回來。今天正巧被你碰上了。”戈卜林繼續說,“你不用管他就是。真挑釁你了,你打他一頓,也沒什么影響?!?
電梯門開了。
二人結束了這個話題,進了電梯。
墨傾拿到個外編工作,但基地沒有給她分配部門和任務,因為她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想給自己找點兒活干。
范部長給她特權,讓她自由選擇。
茶水間,有一個女生正在喝茶。
她穿著亞麻色毛衣,頭發扎成丸子,很年輕,長相乖巧玲麗,見到墨傾和戈卜林,立即一笑,放下茶杯走過來。
“戈部長?!迸抗饴涞侥珒A身上,“她就是放火燒樓的墨傾嗎?”
“對?!备瓴妨趾诡仯噶酥概?,跟墨傾說,“介紹一下,沉湘,信息部的外編人員,在外身份是記者?!?
沉湘笑容甜甜的,朝墨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