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戈卜林抓住那一張紙,打開看了看,發現上面全是中藥。
他怔?。骸笆悄氵B夜研究出來的?”
戈卜林忽然有些感動。
——原來墨傾睡到那么晚,一夜都不管他,不是因為睡懶覺,而是潛心研究解藥去了!
墨傾給了他一個眼神:“夏雨涼的。”
“哦?!备瓴妨置蛄嗣虼健?
是他想多了。
仔細看了一遍這藥方,戈卜林問:“能治好嗎?”
“能?!蹦珒A說,“但身上會留印跡?!?
“”
戈卜林仔細想了想,覺得這群村民應該不冤。
情況最嚴重的,是最先發病的葛木郭一家,就算治好了,估計也不能見人了。其他人,情況或輕或重,身上會留疤,但問題不大。
葛木郭想拖著全村陪他一起以慘不忍睹的面貌下地獄,怕是沒這個可能了。
戈卜林就想送他兩個字:活該。
“村民什么情緒?”墨傾問。
“嘿嘿,”戈卜林將袖子往上一擼,有點驕傲,“在破除封建迷信這一塊,我可是專業的。”
墨傾:“”
戈卜林繼續說:“在經過我一個晚上的諄諄教導之后,他們終于相信,他們的這些癥狀不是詛咒,而是中毒了。因為時間還長,我還給他們講了‘重男輕女’的危害,拉上了全村沒有患病的婦女,一起抨擊他們這種不上進的思想。”
墨傾挑眉:“然后?”
“然后”戈卜林聳了下肩,“效果還行吧?!?
“嗯?”
“好吧好吧,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扭轉過來的。”戈卜林輕咳一聲,迅速接上話,“但我跟霍斯聊過了,霍斯對村里這種現象非常重視,打算盡快找人過來給他們做思想指導工作。放心,霍斯找來的這批人,肯定比我要專業?!?
“哦?!?
聽到這里,墨傾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
戈卜林問:“我們今天的計劃是”
“去后山?!?
“干嘛呀?”戈卜林不明所以。
“找齊夏雨涼的尸體,給她火化。”墨傾輕描淡寫地說。
“”
戈卜林頓時打了個寒噤。
因為能想到夏雨涼的慘狀,戈卜林是不想親自去一趟的。
但是,當穿戴整齊的江刻和墨傾用刀鋒一樣的眼神盯著他時,戈卜林終于妥協了,乖乖帶上裝備跟他們一起去。
戈卜林動過心思,想拉上村民們一起。
但被否定了。
江刻:“他們白天都不清醒,不是勞動力?!?
墨傾:“被他們碰過,夏雨涼嫌臟。”
江刻的理由,或許沒有說服戈卜林,但是墨傾的理由,實打實地說服了戈卜林。
可是——
誰也沒有想到,在前往后山的路上,他們會見到一群婦女和女生。
她們年齡不一,各階層的都有,唯一的共同點是:都沒中毒。
“江哥哥,墨姐姐?!备鹚嚦麄償[了擺手,朝他們跑了幾步,說,“你們是去后山找夏姐姐嗎?我們都知道了,想跟你們一起去,可以嗎?”
江刻和墨傾對視了一眼。
戈卜林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
陽光金燦燦的,落到了他那一頭黃毛上,極其晃眼。
站在他們面前的每一個女性,眼神都是堅定而溫柔的。
有了葛藝她們的幫忙,尋找的進度明顯快了很多。
但是,也長達一天。
直至夜幕降臨,他們才差不多找齊,決定將找到的火化。
這里都是采取土葬的形式的,最近的火葬場,距離這里半天的路程。加上夏雨涼現在的身體都有毒,哪怕只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