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服用解藥,對谷萬萬而言,不能徹底清除毒素。”墨傾不疾不徐地說,“不過,長期服用,少則活個三五載,多么,活個十來年,不成問題。”
聽到這數字,閔昶眼皮直跳。
這叫“不能治”?!
“我聽說”閔昶頓了頓,“那位少爺現在活不過一年?”
“嗯。”
閔昶:“”
!
墨傾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把解藥給柏謝,而不是給谷萬萬。
給谷萬萬,谷萬萬或許會試一試藥方,從而延長自己壽命,但給柏謝
柏謝大概率不會用。
可若有一天,柏謝知道這一事,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這是赤果果的報復吧?
閔昶決定閉上嘴,不再多問一句——他現在已經毛骨悚然了。
二人走出大門。
“我都快等睡著了。”聞半嶺總算見到他們,將腦袋從車窗里探出來,“怎么樣?”
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墨傾,閔昶說:“救不了。”
“我就知道。”聞半嶺毫不意外,招呼他們上車,“餓死了,你們想吃什么?我請客。”
*
另一邊。
別墅,二樓。
谷萬萬站在陽臺上,手里舉著一個望遠鏡,對準大門的方向,看著一輛騷包的紅色轎車行駛而過,他調了調焦距,見到車牌號從視野里閃過。
果然。
是聞半嶺的車。
將望遠鏡放下來,谷萬萬瞇了瞇眼,神情若有所思。
許久,谷萬萬墊了墊望遠鏡,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斜倚著陽臺護欄,谷萬萬抬眼看向藍天白云,懶懶開口:“沒什么,跟你打聽一下聞隊的情況在帝城休假?我正好也在帝城他住哪兒?”
*
下午,聞半嶺載著墨傾和閔昶,回到了家里。
“沒事別敲門。”
聞半嶺將車鑰匙一丟,就去了自己臥室。
閔昶去臥室換了一套衣服,然后找到在客廳忙活的墨傾,躊躇了一會兒,說:“姑祖奶奶,我要出去一趟。”
“嗯。”
墨傾眼瞼都沒抬一下。
她沒有在看書。
她膝蓋上放著一個筆記本,手里拿著一支鉛筆,正在筆記本上畫著什么。
閔昶瞥了眼,沒細看,問:“你有什么需要的么,我回來時給你帶。”
墨傾說:“沒有。”
閔昶便走了。
而墨傾落在紙上的圖案,逐漸成型,是一個形似于“雞”的儀器。
與此同時——
主臥。
聞半嶺在翻閱了桌上一疊資料后,吁出一口氣,打開電腦上的一張圖片。
他將其放大。
那是一個成型的儀器,銀色的,外表精巧細致,形狀像一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