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上喝茶的青年,怔了怔。
他抬手抵著額頭,晃了下腦袋,又定睛去看——
沒看錯。
又是那小子。
*
與此同時——
江刻放下茶杯,眼皮一撩,跟澎忠說:“請谷少爺過來。”
“是。”
澎忠頷首。
他瞥了眼谷萬萬,轉(zhuǎn)身就朝他走過去。
谷萬萬有兩個保鏢護著,見到澎忠過來,下意識伸手去攔,可還沒碰到澎忠,一人一條胳膊就被擰廢了。
“谷少爺,”澎忠語調(diào)冰涼,像個機器人,“我們江爺想請你喝個茶。”
谷萬萬見狀,略微打量了澎忠一眼,繼而說:“行。”
——就這武力值,想拒絕也困難。
——正好,他也想知道,這個“墨江”“江畫”,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從善如流地跟著澎忠走了過去。
“好巧啊。”
谷萬萬走近了,打量了眼江刻,然后大剌剌坐下了。
江刻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坦然道:“我叫江刻。”
“”
谷萬萬吸了口氣,噎了下。
江刻。
一個沒什么存在感,但又挺有存在感的名字。
在整個帝城,知道“江家”的人很多,但是,知道江家還有個“江刻”的,少之又少。
因為,這個人幾乎沒在帝城出現(xiàn)過。
偏巧,谷萬萬因為家族原因,正好知道。
“久聞大名。”谷萬萬瞇了下眼,冷笑,“找我有什么事?”
江刻靜坐著,沒有動,但氣勢上壓了谷萬萬一籌。
江刻慢條斯理道:“請谷少爺坐一坐。谷少爺素來體弱,你若在九院出了事,我不好跟令尊交代。”
“”
谷萬萬沒來由有些不爽。
這種不爽,來源于初次見面時被“江畫”的身份證蒙騙,來源于上次見面時被“墨江”的考題糊弄,也來源于眼下被“江刻”的氣勢碾壓。
谷萬萬憋著一口氣,道:“上茶。”
“來了。”
澎韌笑瞇瞇的湊過去。
他笑得實在是太開心了。
谷萬萬看得心里添堵。
——倒個茶而已,他有什么可開心的!
聞半嶺揍了梁緒之十分鐘,打得累了,這才住手。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第八基地行動二隊隊長,聞半嶺并沒有對梁緒之通下狠手,揍得都是一些皮糙肉厚的部位。
不過,梁緒之也很慘了。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聞半嶺站直了身子,踢了踢梁緒之,然后跟一副紈绔小少爺?shù)呐深^,囂張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眾人齊刷刷掃向聞半嶺。
聞半嶺目光掃視一圈,落到正在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某病秧子身上,喊:“谷萬萬!”
“在。”
谷萬萬剛喝了兩口茶,聞聲回應(yīng)了一聲。
聞半嶺負手而立,朝谷萬萬一挑眉:“小爺事辦完了,走吧。”
“行。”
谷萬萬應(yīng)道。
他看了眼手機,上面有墨傾的消息——
【好了。】
他跟江刻道了聲“告辭”,然后就跟著聞半嶺離開了。
他們倆走在前面,身后是浩浩蕩蕩一群穿著保潔制服的保鏢,暢通無阻。這兩人無法無天的模樣,一看就擁有“進監(jiān)獄”的光明未來。
但是,誰也不敢去攔他們。
“江爺,就讓他們這么走了?”澎忠不解。
“私人恩怨,跟EMO有何干系。”江刻說完,繼而掃了眼滿地狼藉的大堂,“通知財務(wù),報一下?lián)p失和醫(yī)藥費,把賬單寄給聞家和谷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