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最新一條就是江齊屹發的。
江刻本是一眼掃過,可照片里的背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點開,放大。
墨傾和閔昶站在一起,差不多的年齡,差不多的青春,側首交談時,畫面有種說不出的礙眼。
江刻黑著臉退出了微信。
他起了身,囑咐澎韌:“我出去一趟。”
“好嘞。”
澎韌笑瞇瞇地應了。
*
墨傾和閔昶組隊,玩了大半天的《指揮者》。
在墨傾的運籌帷幄之下,閔昶只需負責聽她指揮,他們倆就一直保持著連勝記錄。
又一場戰役結束,全神貫注的閔昶松懈下來,把耳機一摘,爾后偏頭看了墨傾兩眼,難免的,神情有些異色。
上次見識過墨傾的本事。
墨傾一比一復原遠掖戰役,戰勝當初排行榜第一的“小耳朵”,成了《指揮者》玩家們人人吹捧的傳奇。
那時閔昶就猜,墨傾是遠掖戰役的指揮官。
墨傾承認了。
眼下這幾場戰斗下來,閔昶發現墨傾的戰術靈活多變,以指取為主,很少正面進攻,作戰經驗極其豐富,顯然是在戰斗裝備不足的情況下訓練出來的。
還有一點。
哪怕是游戲,她寧愿延長時間、損失戰果,也會盡量避免人員傷亡。
“你以前沒少打勝仗吧?”閔昶琢磨著問。
墨傾頓了下:“很少。”
“哈?”
“我沒指揮過幾次戰斗。”墨傾語調隨意地回答。
閔昶一怔,有些不確定起來:“遠掖戰役?”
“是我。”
“可能打這級別仗的”
墨傾道:“當時我們指揮官病危,我臨危受命。”
閔昶恍然:“哦。”
墨傾確實沒打過幾場仗。
真正會打仗的,還得是江延。
她是待在江延身邊,一點一滴攢的經驗,偷學來的技巧。
當然,在遠掖戰役后,江延是想培養她的,于是把她送去學過戰術指揮,但上了兩節課,她就因上課打盹被老師點名批評。
后來她跟老師進行沙盤演習,出其不意地取得了勝利。
學校讓她待了半個月,就給她頒發了畢業證。
可是,她畢業后已經沒什么仗可以打了
墨傾將電腦關了:“走吧。”
閔昶意猶未盡,聞聲訝然:“不玩了?”
“嗯。”
墨傾看了一眼表。
再晚一點回去,江刻怕是又得對她耳提面命了。
二人走出包間,隔壁也開了門,江齊屹腦袋探出來:“就走了?”
“你還沒走?”閔昶斜了他一眼。
江齊屹眼睛都熬得紅腫了。
江齊屹揉了揉眼,問:“你們也是來玩《指揮官》的?”
“嗯。”
江齊屹:“一直輸?”
閔昶道:“一直贏。”
江齊屹嗤了一聲,明顯不信:“贏了怎么會這么早走,輸得玩不下去了吧?”
閔昶瞧著這個把“輸得玩不下去了”這行字寫腦門上的人,想了想,沒有戳破他。
墨傾也沒理會江齊屹。
她先一步往外走。
閔昶見狀,緊隨其后。
江齊屹叉著腰,在后面看了幾秒,最后撓撓頭,也跟著他們倆一起走了。
只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出了網咖,閔昶和墨傾分開走,一左一右。
“哎!”
江齊屹左右一看,出聲叫住他們倆。
閔昶和墨傾相繼停下步伐。
回頭看他。
“你們倆不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