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眼神里,有驚愕、有希冀,還有點慚愧。
畢竟在此之前,誰都不信,墨傾真會醫術。
還是中醫。
其中,已經毒發的村頭小哥——也就是叫小畢的人,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甚至忘了此刻的疼痛和折磨。
賀隊折回來。
他停在墨傾面前,搓了下手,客氣地問:“墨傾,能請你再去樓上抓點藥嗎?”
墨傾也客氣地說:“湊巧吧。”
賀隊表情一僵。
“我這種沒名號的中醫,”墨傾略微一頓,側首看向臉色煞白的小畢,從容又友善,“把人治出毛病了,可擔不起責任?!?
“”
全場又是一靜。
有人已經開始撓頭。
有人則是瞪了眼小畢——讓你話多。
賀隊想到自己拒絕墨傾的事,也難免窘迫。
此刻為了傷員,他只得硬著頭皮道:“先前是我們的錯,不相信你的醫術,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再幫幫他們?!?
對于鐵骨錚錚的賀隊來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是極大的妥協。
可是,墨傾卻看著小畢,云淡風輕地說:“給人用藥,總得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吧?”
“”
小畢緊緊咬牙。
墨傾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小畢賠禮道歉。
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然而,小畢不知哪根神經抽了,哪怕靠著墻坐在地上,渾身癱軟無力、冷汗涔涔,他依舊倔強地瞪著墨傾。
小畢斬釘截鐵:“給我叫一輛救護車?!?
他才不認錯。
鬼知道墨傾的藥治好他的同事,是不是巧合。
沒準是醫生的治療延遲生效了呢。
墨傾年齡比他小,還是個女的,他才不信墨傾的醫術,更不會像墨傾低頭認錯。
墨傾聳了下肩。
她晃了晃手中玻璃瓶,又想去藥人面前看一看。
“我。”
在小畢附近,那個叫大江的傷員吃力地舉起了手。
墨傾步伐一停,側首看去。
大江吐出口氣:“我同意,麻煩你了?!?
小畢用余光瞪大江一眼,似是在控訴大江沒骨氣。
大江才懶得搭理他。
現成的藥不用,非要去醫院受苦——像個傻子一樣。
墨傾挑眉,倒也爽快:“行?!?
墨傾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江刻和遲時身上。
江刻和遲時本來在討論什么,自墨傾從地下室出來后,就停了下來,一直旁觀著情況。
得到墨傾目光后,遲時走過來,從兜里抹出一小包藥粉。
——這是他在江刻命令下,提前準備的。
遲時走到大江旁邊,找到大江已經潰爛、青紫的傷口,灑下了一些藥粉,然后又起身找人要了一杯熱水。
他撒了些藥粉進水里,喂給大江喝了。
旁邊的小畢冷冷嗤了一聲。
其余的人,都開始忙活自己的事,只留下兩個人守著小畢和大江,等大江結果的同時,又照看小畢的傷勢。
至于墨傾,在來到藥人身前后,重新給藥人把了脈,又扎了幾針。
她給霍斯打了通電話。
墨傾說:“找人來處理一下后面的事。”
“交給二隊了?!?
“嗯?”
墨傾一想到穿著鮮艷的短袖在她院子里亂晃的聞半嶺,就忍不住皺眉。
果不其然,霍斯又補了一句:“聞半嶺會趕過去?!?
墨傾:“”你可真會選人。
“情況怎么樣?”
“藥人身上的毒可解,我會把藥方開給你。”墨傾說,“等藥人恢復清醒后,或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