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邛安說了點墨傾不知道的:“現(xiàn)場都是真的病人。為確保病人不被治出問題,到場的考官,都是有經(jīng)驗的中醫(yī),其中就包括你得罪的幾名教授?!?
“也就是說,”墨傾明白過來,“我有可能被使絆子?”
陸邛安覺得她終于懂了。
然而,下一瞬,陸邛安并未從墨傾臉上瞧出緊張、擔憂,反而見墨傾一抬眉,饒有些興致勃勃的意思。
墨傾勾著唇:“我倒是很久沒遇見這么有意思的事了。”
陸邛安:?
你把別人的刁難稱之為“有意思”?
冷不丁的,回憶浮現(xiàn)于腦?!?
“我那個朋友,很喜歡得罪人,人緣不太好?!?
“她在帝城大學時,熱衷于招惹全校師生,她覺得很有意思?!?
“有人告訴我,如果我活得夠長,或許還能再見她一面?!?
“還挺想,再見她一面的?!?
想到這兒,陸邛安猛然清醒。
他望著墨傾,眸中思緒不明。
墨傾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忽然徐徐出聲:“聽說陸教授受到恩師牽連,在學術上一直被針對?”
她問這話時,全然不像一晚輩。
像是能跟陸邛安平起平坐之人。
甚至,隱隱的,還透露出一點俯瞰的姿態(tài)。
一個詭異的猜測,倏然從陸邛安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