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沈子由。”
沈子由。
墨傾想到昨日考試時遇見的那個志愿者。
“哦。”
墨傾沒太放心上。
“這個沈子由,是我們的專業課老師,但因為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最近在休假。”季云兮說,“他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墨傾毫不在意。
季云兮嘖了聲,嘀咕:“你真沒意思。”
“嗯?”
墨傾眼瞼一抬,暗藏殺氣。
季云兮哆嗦了下,趕緊說:“我去洗澡。”
“等一下。”
墨傾驀地一伸手,抓住了季云兮手腕,手指輕點在她的脈搏處。
季云兮停下來,沒有動彈。
須臾,墨傾收回手,淡聲問:“你知道沈娘嗎?”
倏地,季云兮神色一滯。
墨傾疑惑抬眸。
她又道:“沈娘跟溫南秋來往密切,你真不知?”
收斂了神情,季云兮頓了下:“聽說過。”
墨傾繼續問:“那藥人一事呢?”
季云兮沉吟半刻,簡短回答:“知道。”
哦?
墨傾饒有興致地觀賞著她。
“我是知道一些情況。”季云兮說著,目光覷了眼緊閉的宿舍門,這才繼續道,“藥人被帶走了,溫南秋急得很,一直在找藥人的下落。至于沈娘,被溫南秋藏起來了。”
說完一頓,季云兮凝眉:“你跟這事有什么關系?”
墨傾說:“這個你別問。”
季云兮:“”還搞得挺神秘。
墨傾又問:“溫南秋急著找藥人?”
“是啊,她出錢出力讓沈娘煉制的藥人,目的就是跟溫迎雪爭長短。”季云兮聳肩,“現在藥人落到他人手上,如果她找不回,只能毀了,最急的就是她。”
墨傾問:“藥人是從哪兒找來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季云兮不解,“怎么給我把個脈,就問起沈娘、藥人的事了?”
墨傾淡聲解釋:“哦,你的脈象,讓我想起了藥人。”
季云兮怔了怔,表情微變。
墨傾沒往深處講,只說:“溫南秋給你的藥,你先別吃了,就吃我給你的。”
“哦。”
季云兮將信將疑。
“另外,”墨傾手指摩挲著下頜,想了半天,才問,“聽你的意思,溫迎雪被溫南秋視為眼中釘了?”
季云兮冷笑說:“何止,處處都想壓溫迎雪一頭。”
她一挑眉:“你還記得剛開學時,溫迎雪去吹嗩吶吧?溫南秋給她報的名,就是知道她不會,故意讓她當眾丟臉的。”
“小打小鬧。”
墨傾瞧不上這等伎倆。
季云兮不置可否。
說心里話,她是很想看溫南秋和溫迎雪撕破臉皮,實實在在對抗的。
可惜了。
溫迎雪慫不啦嘰的,對溫南秋的逼迫,總是一再退讓。
沒意思。
*
狂風吹了一天,晚上終于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敲打著,聲響雜亂密集。
宿舍亮著燈。
墨傾坐在電腦前,專注地編寫教材。
忽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停下敲鍵盤的動作,墨傾側首一瞧,正見到進門的溫迎雪。
跟墨傾目光對上的那一瞬,溫迎雪身形僵了一下。
此刻,溫迎雪身上被雨水淋得半濕,蓬松的長發垂下來,形成一縷一縷的,發梢還在往下滴著水。她膚色白,顯得嬌弱。
眉頭輕皺,溫迎雪從容進門,把門關上。
這時,季云兮洗完澡出來,瞧得溫迎雪這模樣,頓時幸災樂禍起來:“怎么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