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她這段時間對遲時的治療,遲時其實有所好轉,斷斷續續會回憶起一些事來。
有時,遲時還會將其畫下來。
可遲時想起來的事,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比如記得聞半嶺調皮搗蛋闖禍的二三事,記得戈卜林陪他下棋的無聊瑣事,記得范部長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滑稽事
重要的線索,一點都沒有。
“還查到什么了嗎?”墨傾又問。
“在周邊打聽了下,基本可以確定,遇到幻覺之前,都會聽到鈴鐺聲。”江刻皺了皺眉,“不過,沒人見到過鈴鐺的蹤跡。”
墨傾沉默須臾。
而后,墨傾換了個話題:“你今晚住哪兒?”
江刻往愈發近了的建筑瞧了一眼:“山腳的莊園。”
墨傾心下奇怪。
沒等她開口,江刻就主動解釋:“從這里下山,要去附近村莊的話,要經過一條河,村民們步行一般走木橋,現在已經被淹了。”
“意思是,過不去?”
“對。”
“沒別的法子嗎?”
江刻道:“遠一點倒是有一石橋,不過這天氣,得走個把小時。”
墨傾明白了。
江刻繼續說:“這莊園里住了你們學校一位老師,我是以拜訪他的借口過來的,他見天氣惡劣,就把我留下住宿了。”
說話間,莊園已經映入眼簾。
外面建了圍欄,木門關著,門口亮了兩盞燈,是昏黃的,很溫馨。
墨傾挑眉:“我能蹭住一晚?”
江刻笑了:“你是他恩人,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