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三歲是吧?!”
江刻仔細想了一下,接過話:“這話也沒錯。”
墨傾:“”
“江江爺?”
冷不丁的,旁邊傳來弱弱地喊聲。
墨傾和江刻抬目望去。
只見澎韌站在不遠處,懷里抱著一堆吃的,正愣愣地看著兩人。
澎韌一臉受到沖擊模樣,兩眼發直,傻乎乎的。
——他心中的江爺不是這樣的!
墨傾揶揄地瞅了眼江刻。
江刻氣定神閑,問澎韌:“你怎么來了?”
“戈戈說你們在家大掃除,我尋思著過來幫幫忙。”澎韌往前一步,懷里的薯片就掉了出來,他蹲下去撿,結果懷里的又灑落一地。
澎韌一邊撿一邊說:“我順便買了些吃的。”
全是垃圾食品。
墨傾走過去,幫他撿起幾樣:“你先放客廳。”
“哦。”
澎韌嘴上這么應著,余光卻總往江刻身上瞥。
他磨磨蹭蹭地挪了一步,卻貼近墨傾,小聲詢問:“江爺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嗎?”
哈!
一聽他這么問,再看他懷疑人生的表情,墨傾止不住就樂了。
墨傾一揚眉:“或許吧。”
“”
澎韌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四個字,全寫在了臉上。
等澎韌一走,墨傾就回過身,用手指了指江刻:“你看你。”
江刻看著她沒說話,唇角輕勾著,像在憋笑。
笑意直達眼底。
“你笑什么?”墨傾皺了皺眉。
江刻提醒:“去洗把臉吧。”
墨傾怔了下,用手背蹭了下臉頰,蹭到了一抹灰,當即臉色變了變。
她瞪了眼江刻,而后去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江刻也跟了過來:“今天應該能收拾好。不過,能搶救回來的東西不多。你看看損失了什么,缺的我去弄。”
“暫時用不上。”
水聲嘩嘩的,墨傾微微彎下腰,接了一捧水撒臉上,重復幾次后,把臉上的灰塵洗干凈了。
她再抬頭時,散開的發絲被沾濕了些,臉上沾滿了水珠,皮膚水亮水亮的。
江刻瞧著有一瞬失神。
隨后,江刻才問:“不搗鼓那些瓶瓶罐罐了?”
墨傾抬了抬眼:“再說吧。”
一滴水從眼睫滑落,沒入了她眼里,眼眸立即染了層水潤。
江刻沒了話。
墨傾指了指還開著的水龍頭:“你不是來洗手的?”
輕抿了下唇,江刻走進洗手間。
原本還算寬敞的洗手間,進了兩個人后,莫名就顯得逼仄起來。
空氣漂浮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然而,墨傾卻倏地伸手一接水,直接朝江刻身上潑去。
被澆了一身的江刻:“”
“扯平了。”
墨傾眉梢輕揚,有些報復回來的快意。
江刻無言地看她:“誰三歲?”
“你啊。”
墨傾走到門口。
但她又退了一步,手肘搭在門框上。
墨傾問:“誒,你是不是跟我同一天生日來著?”
“對。”
想起這一件事,江刻微微點頭。
“那你以前過生日嗎?”
“不過。”
“我過。”墨傾說,“你要一起嗎?”
江刻愣了愣。
未等江刻回應,墨傾就擺了擺手:“想好了跟我說。”
她轉身離開了。
*
這一天,谷萬萬死乞白賴的,硬是在墨傾家過了夜。
要不是晚上下雨,谷萬萬大概會在院子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