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伊坐著車,趙統卻是騎著馬匹。
衛思伊在小太子的墳前擺下了祭祀品,跪在了地上,哭訴著姐弟之間的感情。
趙統靠著一棵樹上,一副很冷漠的表情?!胺蚓?,你不過來,懺悔懺悔?!毙l思伊側臉看著趙統,冷笑問道。
趙統聽得心里一驚:“夫人,你這是何意?”
“夫君,奴家為你刺繡的香囊去了哪里?”衛思伊問,臉色蒼涼不已。
“夫人,為夫每日公事操勞,哪里會記得那么清楚?”趙統自己還真不知道劍穗到底落在了何處。
“夫君,你看這是什么?”衛思伊攤開了手,手里正是一只香囊。趙統擦著額頭的汗水,怔怔道:“夫人,原來是你撿到了呀,嚇死我了?!?
“夫君,香囊并不是奴家撿到的,而是在弟弟手里拿下來,弟弟中毒的前天晚上,你到過他的房屋,對不對?”
衛思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直逼趙統。
趙統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夫人,為夫也不想這樣,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趙統,一字并肩王皇叔,也是你下手害的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衛思伊終于無法忍受,放聲大哭。京城,城門處。
兩匹駿馬飛奔而來,直奔三公主府。
馬上二人,便是沈軒和欒城。
二人匆匆從蠻族大都而回,一路是風雨兼程,馬不停蹄。
路上,欒城早已經將京城所發生的事情跟沈軒講了一遍,最令沈軒難以理解的,皇上竟然將常星壽打入了天牢?;噬想m然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常星壽是他的恩師,如此行為,其實也稱得上是大逆不道。
沈公子衛思君聞聽夫君沈軒回來,趕緊從屋里奔了出來。
近段時間,衛思君被皇上禁足,不得出府半步。
看到沈軒,還未說話,便已經是眼淚撲撲而下。
“夫君,你哭什么呀,為夫這不是回來了嗎?”沈軒伸手為衛思君擦眼淚,衛思君卻是趁勢撲入了他的懷里?!胺蚓阕叩倪@段日子,京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最令奴家難過的是,皇上突然要發兵,還對常先生”
衛思君只是哭,早已經是一個淚人兒,哭得是稀里嘩啦,雨打梨花。
沈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輕輕問道:“夫人,趙統現在怎么樣了?”
衛思君一怔,連聲道:“他好像變了,動不動就對我姐大呼小叫的,我姐只是忍住,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還不是想將將兵權握在手里,估計是二公主不配合他,才讓他心生不滿?!鄙蜍幝冻隽藥捉z不屑。
“夫君,奴家還是很擔心姐姐的?!毙l思君抬頭,仍然還是淚眼朦朧。
“夫人,二公主千金之軀,趙統不敢怎么她的,最多便是耍耍性子。”沈軒并不是很在意。
“夫君,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衛思君一臉惶恐,身子依偎著沈軒,卻仍然在不停地的顫抖。
“現在去見皇上?!鄙蜍帗牡氖浅P菈郏呤鄽q的人,怎么驚得起折騰。
二人從府中走出來,遇見欒城。
欒城一臉暗沉,走到衛思君的面前:“三公主,張統領在哪個天牢,在下想去探望他?!?
“老欒,沒有皇上的口諭,你是見不到他的?!毙l思君苦笑。
“又要變天了,唉”
欒城長嘆一聲,去了后花園喝酒去。
衛思君和沈軒走到門口,竟然有侍衛將衛思君攔住:“三公主,皇上有命,讓你不要出府?!?
“滾”
沈軒雙眼通紅,一個奴才居然對主子如此囂張,這還了得。
“駙馬爺,小人也是受了皇上之命,公主若是出了府,皇上會殺了小人的?!碧婊噬限k事,便是提心吊膽,隨時會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