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童子,并沒有如同別人想象中哭得是稀里嘩啦。
估計是這樣的場面經歷多了,兩名童子也是感覺習以為常。
李蕓看到沈軒帶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后,這才轉身離去。老先生上官德操一直在前面帶路,開始動作慢吞吞的樣子,卻又絲毫不顯緩慢。
不過,越往前走,道路便越是難行。
一名軍士跑上前,欲要攙扶上官德操:“老先生,你年紀大,要不讓在下攙扶你行走。”
上官德操回望一眼,眼中閃過幾絲暗沉:“年輕人,你還是自己管好自己,人生苦短,當要珍惜啊!”
軍士并不知道老先生何意,卻是聽得一臉懵逼?!昂昧耍鸵览舷壬裕蠹疫€是小心行事?!鄙蜍幊谅暥?。
在眾軍士眼中,沈軒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誰知他步履穩健,行走崎嶇山路,如履平地一般。
老先生所行之路,不能稱作是路。
一處峭壁上,是一處處用什么鑿出來的小坑,想要攀上峭壁,便得攀在這些小坑上,一步步艱難前行。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無不是面帶驚訝。上官德操卻是束了束衣袖,往上一縱。
這身形,便像一只矯捷的猿猴。
沈軒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就目測來看,這老先生只是有八旬之上,而身手,卻絲毫不弱于年輕人。
沈軒猛吸一口氣,也是往上一縱,雙手趴在了峭壁上的小坑里面。
其他等人,也是往上爬行。也不知道峭壁到底有多高,抬頭望去云霧縹緲,往下看,卻好似萬丈懸崖。
沈軒終于后悔了,上官德操曾經叮囑過,不要帶去過多的人,但是沈軒沒有阻擋得住大家的激情。
不停地有人墜落下去,沈軒有心相救,卻是無能為力。
兩個時辰之后,沈軒和眾人終于攀上了絕壁,回頭看時,哪里還有眾人,從山谷出發,至此,已經不足十個軍卒。
這僥幸活下來的軍卒,仍然是心有余悸。“上官老先生,都是小生太過偏執,沒有將他們留下,才釀下了這樣的大禍?!鄙蜍幎笸箝L嘆。
“沈公子,老朽人稱神算子,絕非毫無道理,剛才那些后生印堂發暗,早已經預示有性命之憂,
老夫知天機,卻不能破天機,這些軍卒即便今日不遇難,改日也很難保住性命,所以沈公子不要傷懷,
萬般皆有天定,終究逃不過一個天道輪回?!鄙瞎俚虏俦P膝坐下,便好似一個得道高人,又好似在口若懸河。
“你明明知道,為何不坦言相告?”一名軍卒哭著問道。
“這位后生,老朽為何沒有告訴,在未出發前,老朽已然坦言,不宜人過多,只恐無辜丟了性命,
可是,你們都是熱血男兒,有誰肯聽老朽之勸?”上官德操卻是一臉淡然。
“若是如此,還不如上陣殺敵,也不似在這里,死得如此寂寂無名?!币幻娮溲鎏扉L嘆。
“上天會給你這樣一個機會的,郎族為何一直飽受欺壓而生存下來,靠的便是一身血性?!鄙瞎俚虏傥⑽⒋鸬?。
“老先生,接下來的路如何?”沈軒不問過往,只問前程。
“順著老朽所指之路,一路西行,便可以繞過蒙軍重重包圍圈,到達蒙軍后方的大衛邊境,老朽若是沒有猜錯,
沈公子一定在那里,藏有一支勁旅,待到蒙軍攻城之時,再前后夾擊?!鄙瞎俚虏偈种敢粭l蜿蜒小道,輕聲嘆息。
“老先生,以你之計呢?”沈軒聽得心里一驚,在大衛之后若干年,會有一個鬼谷子出現,此人才學,竟然在鬼谷子之上。
“沈公子,以你在后方聚集的力量,去攻打幾萬蒙軍,能夠翻起浪花嗎,三軍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老朽也該回去了,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