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獄卒跪在地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沈軒不免有些動怒,對太醫說道:“太醫,你還是去稟告皇上,將這些獄卒都送到大理寺,自然也會水落石出。”
沈軒的話,頓時讓現場炸開了鍋。十幾個獄卒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其中兩個人聲音最大:“小人愿意說出來,只求不被送到大理寺去。”
大理寺,是何等殘酷的地方。
基本上是正常人進去,非正常的出來。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軒冷冷一笑。
“是,是,小人的等的獄卒長,之前接待了御史常大人,常大人獄卒長將酒菜給你和侍郎大人送進去,獄卒長想到這酒肯定是世上最好的,一時貪杯,竟然將酒給喝了,后來想到沒法交差,就找了一模一樣的酒壺抵上。”
獄卒跪在地上,渾身不停地哆嗦著,這便是他知道的一切。
“去把酒壺找來?”沈軒又是冷冷一笑,想不到,事情進展如此之快。
兩名獄卒去將喝空了的酒壺拿了過來,竟然和沈軒剛才喝酒的酒壺一模一樣。
沈軒將酒壺里裝滿了水,讓太醫拿出了一枚銀針。銀針入壺,拿出來,竟然變得烏黑。
太醫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毒呀,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下如此重的手啊!”
沈軒心里卻是一陣后怕,如果不是貪嘴的獄卒,現在死的兩個人,則是他和常豐常大人了。
沈軒看向了常豐,苦笑道:“常大人,你我逃過了一劫,還真是上天在保佑啊!”
“常德無德的啊,居然想害死自己的親叔叔,真是家門不幸啊!”常豐扼腕長嘆,大聲哀嚎。“常大人,現在不是你難過的時候,此事必須稟告皇上,查明原因,御史大人,為何要這么做,讓人實在難以相通?”
沈軒沉著臉,心里仍然還在暗自驚訝,自己跟常德無冤無仇,他為何要下此毒手。
“沈公子,老朽這就去見皇上,此事若不查清楚,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見常家的列祖列宗。”
常豐已然是老淚縱橫,聲音哽咽。
沈軒與常豐喝了最后一餐酒,從天字大牢出來了。不過,他出來,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皇上念及這沈軒的駙馬爺身份,再加上之前所立下的功勞,決定是將功折罪,不再對沈軒采取懲罰。
而沈軒的一切官銜,從他走出天字大牢的那一刻起,便全部被拿掉。
現在的沈軒,別說是狀元,估計連一個舉人也算不上。
封建社會的官場便是這樣,一天之內,便有可能會大起大落,若是一生為官,命運更是堪憂。
沈軒剛剛走出天字大牢不久,張讓帶著兩名御林軍走了過來:“沈公子,請隨在下來。”
“張統領,你這是何意?”沈軒卻是搞糊涂了。
“沈公子,皇上特意命在下為你安排一個住處,讓人好生在京城歇息幾天,等欒城從洛霞鎮回來。”
張讓跟欒城交情極深,如今欒城不在京城,這保護沈軒的重任,自然就輪到了張讓的肩上。
“張統領,小生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搞明白,御史大人常德為何要對小生和他叔叔常豐下毒,這讓小生好生詫異。”
沈軒肩上有常豐的托付,此刻他只想搞清楚而已。
“不瞞你說,在下也想搞清楚,但現在卻永遠是一個迷了。”張讓皺著眉頭,深深嘆氣。
“怎么回事?”沈軒又是一驚。
“御史大人常德回家后,竟然也喝下了藥酒,沒有人知道藥酒是從哪里來的。”張讓又是嘆氣。
“原來常德他”
沈軒忍不住一陣唏噓,事已至此,再查下去,又有什么意義。
“沈公子,皇上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