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給他取個名吧?”
花木愣了一下,尷尬地笑出聲:“啊這個”
“像燭火一樣呢。”蕪湘看著花木懷里的男孩,花木聽到蕪湘的話后原本飄忽不定的目光看向了她,“林中的啼哭,是他為自己點燃的燭火。”
“‘爍’怎么樣?花爍。”蕪湘面容慈愛,母性的光輝照耀著已經(jīng)愣神了的花木。
“好好!花爍,多好的名字啊!”花木鼓著掌,相當(dāng)捧場。
一旁的宮女:
“娘娘取得名字真好。”
“不止是那男孩在閃爍,我感覺我好像看到了娘娘背后的萬丈光芒。”
“是嗎?”
夜深。
待蕪湘入睡,花爍被花木吩咐宮女帶進育宮安睡后,花木則和范折一起帶著襁褓中睡熟的花零進了藏書閣。
“陛下,您為何要帶公主來這里?”范折跟在花木的身后不解。
“‘中原最強的皇族會接受神明的降臨’,范折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傳說吧?”
“是,臣當(dāng)然知道,但您也知道這不是傳說”
“對啊,因為先皇就是看到剛出生時的我身上有著神降的圖騰,才知道他的地位穩(wěn)固了,他是當(dāng)時最強的了。”
“那您將公主帶進來”
“哎呀當(dāng)然是看看我可愛的女兒圖騰長什么樣子,是哪位神降啦!”
那也不至于今天就看吧范折的話已經(jīng)到嘴邊了,還是沒說出口。
范折在書架上找出記錄著所有神明降臨的圖騰,如果沒有記錄的話就不好說神降的好壞,能夠知道是誰當(dāng)然是最好的。
花木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花零皮膚上的圖騰,看到后背時突然愣了一下,那個圖騰在花木的印象里沒有出現(xiàn)過。那是一個盤腿坐著的男人,手部則是雙手合十的祈拜狀,即使是寥寥幾筆也能看出他的肌肉輪廓,黑色圖騰的身上有著紅色的線形紋路,圖中男人眼睛微睜,但好像能感受到一絲戾氣。圖騰烙印在花零小小的背部,在中心稍上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范折,這圖騰怎么是人形?”
“人形?沒有獸的特征嗎?圖騰里基本沒有純?nèi)诵蔚摹!狈墩劭粗惚巢康膱D騰,皺著眉在書中尋找。可直到翻遍了整本書,他們也沒有找到能和花零背部圖騰對上號的。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陛下?”
“看情況吧我總覺得這孩子會給我驚喜的。”
天佑七年。
房齊天,啊不對,花零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五年了,作為大公主自然是被大臣宮女和官人們小心翼翼供著,但是花零內(nèi)心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她:
“我想用劍!”
范折聽到“劍”這種武器的名字從公主的口中出來的時候都怔住了,蹲下身和花零平視,問道:“公主為何想用劍?”
“武器可以保家衛(wèi)國對吧?我想上戰(zhàn)場!”花零堅定的語氣讓范折犯難,然后索性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花零的父親。
范折抱著花零走進了還在早朝的大堂,大臣們看到范侍衛(wèi)和大公主進來都在竊竊私語。范折說明了來意,并著重強調(diào)花零很想用劍,雖然這是事實。
五歲的孩子明明練鐵器都拿不起來,面前的女孩子卻想拿起武器上戰(zhàn)場。聽到范折的話后,許多大臣都鄙夷地看向范折身旁那和兩把普通的劍列起來差不多高的孩童,這怎么可能呢?
“零兒,你當(dāng)真想持劍上戰(zhàn)場,而不是一時戲言?”花木坐在龍椅上,對著越長越英氣的花零,滿臉不可思議:女孩當(dāng)真會越長越像父親?
花零自然是點頭,但也問詢:“父皇不相信嗎?”
“確實是不相信,不過既然零兒想,那就去做吧。范折?”花木思考著,突然喊了范侍衛(wèi)的名字。
范折有些疑惑,應(yīng)和著:“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