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翻了一下午的書也沒什么其他發現,除了知道現在連夏朝都不到以外沒有任何進展,但是夏朝明明是第一個有著世襲制的朝代才對。
花零一直在思考著這些事。
如果說“替罪羊”的職責是把歷史推回正軌,那么就是要把現在的文明全部毀滅并銷毀所有記載了這些事情的文獻,并且讓所有人都不記得這些。
這行為怎么這么反派
“波旬,如果把文明成功推向正軌,那之后我會有什么代價嗎?”花零頭疼地點了點桌子,房間里除了花零外沒有人在,她只是在對自己身體里的波旬說話。
安靜了好一會兒花零才聽到波旬開口:“你應該知道,神是自私的,并不會管你的死活。”
“是,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指望讓你們幫上什么忙。”
“我對于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他們會在事成后給你下一種詛咒,但是這個詛咒的具體內容我并不知道。”
“詛咒?”花零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該不會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應該不會吧,太俗了,而且自己都成“替罪羊”了,為什么還要折磨自己,沒這個必要啊。
“據說這個詛咒可以幫你更好地成為‘神’,但是神分為很多種,成為哪種只能看這個詛咒的具體內容了。”波旬惋惜地嘆氣。
“你們‘神’都很喜歡玩弄人心對嗎?”花零又拿起了那只哨子,和小時候比起來花零的手已經長大一些了,哨子變得能夠一只手就能把玩了。
“有權利、有自我意識的,不論神、人、獸,都會想要以玩弄別人取樂,就像你的心里一直有著想要殘害別人生命的欲望一樣。除非你是從哪里來的大善人。”花零好像聽到了波旬的笑聲,他在取笑她?
“你好像對能夠深入了解我的心境很自豪啊?”花零單手握緊了那只口哨,想了想又松開手,“罷了,你說的也沒錯,心境能夠一塵不染的生物是不存在的。”
但是波旬能夠了解花零,花零卻無法直接了解波旬,她就很生氣,然后過了幾天又把自己關在藏書閣里找了半天記載波旬的書籍。
“怎么可能一本都沒有”花零癱坐在書堆里,躺在了竹片上。
“當然沒有,我又沒有在人前現身過,換句話說,難道你有在這里找到過記載菩提樹的竹片嗎?”波旬幸災樂禍地看著花零的無用功。
“沒有”花零疲累地回想著,突然她意識到了什么,“菩提樹,那不是天竺?你這家伙是天竺的?!”
“嗯哼。”
“這里明明是中原啊,天竺的神怎么會在這兒?”
“其實現在這個時期分的也沒那么細致,神明之間相互串門挺正常的。”
“但是這就意味著我根本無法從這里的書中了解你,但是你這家伙什么都不愿意說。嘖,我真想打你一頓。”但是打不過,花零每次和波旬過招波旬都像在逗貓一樣。
癱了好一會兒,期間花零和波旬一直在斗嘴,但是身體也漸漸有精力了。花零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后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將書籍和卷軸一本本放好。
“文明被毀滅了之后,人對于這些書中記載的事的記憶也會消失,這些書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花零看著手中沉甸甸的竹卷,“如果我能記得這一切并在承受詛咒之后活下來,我想把這些書帶幾本留在身邊,這樣最起碼在我的記憶里‘瑞朝’是存在的。”
“你很舍不得現在的一切?”波旬看著花零的表情思考著,“不過為了從根源上解決文明,這些書可都是要銷毀的。”
“也許吧,但有時候最放不下的東西往往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不是嗎?”花零將竹卷放到了屬于它的位置上,離開了藏書閣,“我帶幾本收藏,不會讓后人發現的。”
花零最不希望思考的一件事就是——在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