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將姜棗水倒進水壺里,倒了整整兩壺,隨后就讓宮女帶去放在周墨的寢宮里。
宮女準備的飯菜就放在浴室外頭,周墨穿好衣服就吃起來,因為吃太快而突然咳嗽。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花爍拍拍周墨的后背,花零端著倒了姜棗水的杯子給周墨潤嗓子。
回到自己的寢宮準備入睡時看到了從窗口探頭探腦的洛舍,只露出了上半張臉。
“你在干嘛?”花零走過去想關窗。
“公主…對不起”洛舍縮著身子從大門走進來,低著頭不敢看花零。
“做什么了,說對不起?”
“先皇把事情和我說了,他附身了啟國的刺客去啟國,如果有情況會通知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用這種話其實是最沒用的,如果沒有你的身體,花北辰也無法借機附身刺客?!被闩呐穆迳?,“抬頭,別總是想著貶低自己。”
“說起來被附身是什么感受?”花零坐在床邊一條腿搭在床沿,手搭著腿。
洛舍坐在床邊的竹凳上:“就是突然什么都看不見,我不敢亂走,就在原地一直等,想著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后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看到事物時就是被啟國刺客抓了起來,自己也長大了很多。
“那個刺客安撫我說他是先皇,我起初不相信的…然后他告訴我之前一直是他附身了我,他此時只是附身了這個刺客,他會解決其他刺客,然后讓我帶著其他人離開”
“嗯不過,過了這么些年,一睜眼突然發現變化這么大,接受得了嗎?我都長大這么多了?!?
花零托著下巴看著洛舍回憶時飄蕩的眼神,洛舍并不會組織語言,總是需要很久才能將話說完整,讓腦內的事情呈現出別人能聽懂的樣子。
“接受自己突然長大的話其實還好,公主的話我也只是不敢相信,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事。最沖擊的應該是面前突然出現的人說自己是死去的人。”洛舍回憶當時的情況,低下頭捂著臉。
花零笑著:“說的也是。”
“但是怎么會被附身呢?我”
“你當時在大堂里和韓巖對視了吧?”
“好像是的,這怎么了嗎?”
“當時的韓巖被花北辰附身了,他可以通過和別人對視附身任何人。”花零將洛舍的手撥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洛舍的眼睛。
洛舍看清了花零紅棕色的瞳色,突然發愣:“公主的眼睛一開始有這么紅嗎?”
“???紅色?”
花零的眼睛顏色并不特別,是中原人常有的深棕色,并不像花爍那樣,他是藍色的。
但是洛舍說花零的瞳色變紅了,是怎么回事?
“是眼睛里有血絲嗎?”花零走到柜臺前,邊找銅鏡邊問。
“不,不是血絲,確實是眼睛沒錯?!?
花零找出了銅鏡查看自己的瞳色,確實是從深棕色變成了紅棕色并且紅色居多,一眼看去像極了兔子眼。
“這怎么回事?”花零自問,“我沒聽過后天瞳色會突然變化的例子啊”
難道是波旬干的?似乎也就只有波旬會搞出這種事來了。
“算了,時候不早了。”花零放下銅鏡,走到床邊時順手摸摸洛舍的頭,“睡吧。”
“嗯,那我去外面了。”
洛舍起身向寢宮外走去,門關上后花零脫下外衣上床。
躺下后的花零還在思考瞳色變化的原因,但沒有受傷導致的血眼,似乎只有波旬能解答這樣的疑惑了。
花零睡著后,寢宮后方的小窗戶被打開了。
跳進來一只小狐貍,飛進來一只烏鴉。
將窗戶小心關上后陸壓落在了花零的床邊,打量著花零以女生的形態熟睡的模樣。
陸語則用地上的毯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