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和陸壓從山寨中出來時天剛蒙蒙亮,日出的光輝灑在樹葉上,陸壓撲騰翅膀飛在樹梢上回身看著抬頭的花零。
金色的光輝映在花零銀白的發絲上,美麗的模樣讓陸壓看呆了。
“陸壓。”花零呼喚著。陸壓飛落時變換成人形,落在花零身邊,手中揣著一塊白中透綠并帶著白色流蘇的東西。
陸壓攤開手將玉佩遞給花零,花零接過后放在手掌心里,撫摸著因雕刻而凸起的文字紋路,面容帶著些許苦澀。
陸壓攬過花零的肩膀:“走吧。”
花零點頭,又對陸壓說了什么,兩人一同變成了烏鴉,在日出的光輝下飛翔于天際。
房齊天也許沉睡在了佐令的靈魂深處,也可能離開了這個時代,總之后來佐家再沒有什么大風大浪出現,一直到兄妹倆各自駕鶴西去。
天帝撫摸著天界的一處石壁,天帝的手撫過的地方印出一個名字,但是天帝卻又將它隱藏,似乎是故意不希望其他神明看見。
“陰陽未調和,是非皆有理。”天帝喃喃自語。
在紅神處,兩個神明正在討論著什么。
“這么感覺的話,上神就像一塊上萬年的寒冰,雖有情有義但不希望其他人的靠近,但凡其他人有靠近的意向就會改變對方。”紅神輕飄飄地坐在一堆紅線之上。帝辛盤腿坐在地上,手掌抵著下巴滿臉不解:“上神可以說是最閑的神明了,居然在凡間還給自己找事干啊?”
“倒也還好,比如你看隔壁區域的神,各個孤獨煩躁得很,還跑去禍害人間。”紅神擺擺手,順手調了兩根紅線接上。
帝辛回憶著什么:“說起來,上神去其他天界區域掌管的凡間會碰到那里的神嗎?”
紅神摩挲下巴思考著,給出一個較為中肯的答案:“畢竟上神還是在凡間的,不一定,而且目前凡間靈力衰弱,那些個吸血鬼什么的都不屑待在凡間了。”
停頓后用手指點點下巴:“簡單來說就是——連個妖都見不著,還是別指望見到神了。”帝辛點頭:“很有道理。”
紅神百無聊賴地做著分內的事,突然一驚,開口:“說起來,是不是快到‘那個’年代了?”
“哪個?”帝辛不解地打量紅神。
紅神錘錘自己的額頭:“就是就是那個那個西方攻打咱們這的年代?”
“西方哪個西方?西邊老大一塊區域呢。”“哎呦老了,記不太起來,上神和天帝他們好像管那叫清…?”
烏鴉飛落戰場,叼起地上的死人肉吃下肚。一只白貓優雅地闖入這片狼藉,腳下踏著的是血與肉,刀與槍。
白貓在一小塊看起來沒有被血肉污染的空隙坐下,看著群鴉在地上落下吃食、在空中盤旋。
“啊!”一聲尖銳的烏鴉聲響起,群鴉突然四散奔逃,一只稍大些、尾羽稍長些的烏鴉在白貓的上空盤旋著落下。
白貓變化成了有著一頭白色長發的男人,他伸出手來,給予烏鴉落腳的地方。
“看來,快要到那時候了。”
男人自語著。
花零來到了他曾經的故鄉,在這里落居,有了一間自己的中藥房。
民時滬上不太平,剛開業那會兒總有人質疑花零賣假藥。
“你這藥材奇形怪狀的,而且你看著太年輕了”
花零不緊不慢:“吃了一月內沒效果就不收錢,我還會免費給你看病。但要是有效果,可不準賴賬的。”
花零的藥還是很棒的,后來漸漸地就在周邊小有名氣,滬上本就不大,這么一來大病小病都有了去處,并且花零偶爾在休息時還會免費看病,很少出錯。
某個雨天,有個披著卡其色風衣,里面穿著長裙的小姐打開了花零藥房的門,花零本來在逗鳥架上的陸壓,看到有客人光顧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