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飯桌上,人手一個裝了酒的酒杯,銀牧盯著酒杯里半透明的液體出神,酒杯底下還有幾粒米。
“米酒啊?”銀牧和謝豐同時發出疑問。
花零點頭:“嗯,這種帶米的度數不算高,味道也不錯。”
謝豐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抿著唇沉吟不語,突然豎起大拇指,堅定點頭。
銀牧看到謝豐的動作,拿起酒杯深吸一口,接著喝下一半,忽然眼睛睜大:“真的不錯哎,比啤酒好喝多了。”
“是吧?”花零也喝下一口,液體從口腔向下,醇香氣味讓花零感覺很棒。
飯菜基本吃飽,花零在倆孩子的注視下已經是第二十杯了,現在還接上第二十一杯。
謝豐喝了三杯就有些恍惚,撐著腦袋讓自己盡量清醒。
銀牧第十杯下肚,臉上有些紅暈,看著倒還算清醒。
陸壓手邊的酒杯一點沒動,銀牧早早注意到這點,只是一直沒開口。
可是飯吃飽了,花零都喝那么多了,陸壓卻一點不沾,銀牧覺得這不對勁。
銀牧這就開口問道:“叔叔你……不喝酒嗎?”
陸壓還在夾沒吃完的小菜,伸出的手在銀牧開口后有停頓的跡象。
謝豐聽到銀牧的話后用手掌拍拍腦袋,昏沉沉地抬頭:“哎?好像真的沒有動過哎,陸壓…嘿嘿……!”然后一頭扎進碗里。
銀牧一臉嫌棄地把謝豐的臉從碗里扶起來,用手指摸摸因為磕碰臉上出現的紅痕,再把他在椅背上用絲巾捆住,這樣謝豐就不會再亂動。
銀牧再轉頭看向陸壓:“陸叔,你不喝嗎?一家四口要整齊。”
銀牧相信,陸壓拖到現在都不喝,肯定一杯倒。
結果也完不出所料,陸壓在銀牧和花零的注視下,將從開飯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手邊沒動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倒了。
砰的一聲,頭砸在飯桌上。
“我去?”銀牧不是沒聽過一杯倒的威名,現實見到,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花零用手指戳戳陸壓,沒忍住笑出聲:“哎呀,陸壓和我說過他酒量差,我還真沒想到……這么差。”
這么一來,銀牧對花零的酒量更加好奇:“所以,爸,你的酒量有多少啊?”
“啊?我啊?”花零將手中新添的酒喝下肚,回想著,“在我的記憶里我沒醉過,但是陸壓說他見過我喝醉。那次是我和另一個姑娘一起喝酒暢談,我和她一起喝空了三缸,當時我確實有點迷糊。”
“三缸?!那么大的缸!”銀牧指著角落里的酒缸。
花零挑眉,一臉“你別不信”的表情,點點頭:“容量可能比這更大。”
“那個姐姐也是厲害,和你一塊喝酒,還三缸,大部分都是你喝的吧?”
“確實是我,那次的酒是真的好喝啊,可惜沒拿到配方,不然還想再試試……”
花零回味無窮,他記不得那夜場景,記不得草木清香,記不得晚風拂面的感受。
但記得女孩知道自己身份后的安然,記得被邀請喝酒時的雅致,記得那夜酒的香醇。
把一缸酒喝光都不見花零臉紅,反倒是其他三個,睡得睡倒得倒,還有一個走路不穩還強撐著要獨自回屋里。
管家在花零的命令下將他們都安排好,傭人將空蕩蕩的酒缸帶回酒窖清理,花零回到書房。
花零從樓梯踱步著走下,走到書房最底層,那層寫有朝代的書柜,慢慢走到一處,自語:“很久沒有這么喝過酒了……”
那是寫著“宋”的書架,花零伸手取下一本,那本書沒有書名,甚至作者名都沒有。
封面上寫的是——贈予花。
這么籠統的名字,恐怕只有花零能記住并分清。花零沒有翻開,他只是看了一眼,撫摸封皮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