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豐獨自坐飛機去往離家很遠的地方上大學,內心忐忑,報道時沒注意腳下在臺階上被絆住平地摔,臉著地。
沒有受傷,除了心靈。
在場的人都看到,謝豐被臺階絆倒后迅速爬起,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社會性死亡,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謝豐把行李抬進宿舍樓下,在最高層找到離樓梯最遠的寢室,四周沒有窗戶,只有對面打開門的寢室里透出窗口的光,謝豐感覺這里有些陰森,確認好幾遍發來的消息,上面清楚寫著這是他的寢室沒錯。
打開門沒看到宿舍有人,只是入門的左側床鋪早已整理好并拉上遮光簾,看起來似乎有人在里面,不好確定。
謝豐將行李打開,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和書桌,上上下下來回跑,就在謝豐整理好,一回頭就看到,進門左側的床鋪上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嚇得謝豐渾身一激靈。
“你,你好,我是音樂系的新生,花豐。”謝豐語氣害怕,對方在遮光簾下黝黑的發絲蓋住大半張臉,紅色瞳眸像在看著獵物。
“夏君,歷史系的。”
“咱們是不同專業混寢啊?”
“似乎是之前的宿舍改了,混寢很正常。”
“那……哎?”
夏君沒打算繼續搭理謝豐,將遮光簾放下后不再說話,謝豐看到夏君拉上遮光簾,有些驚訝,但為了不打擾對方也就不問。
謝豐在宿舍待了一下午,一直到傍晚都沒看到另外兩個舍友,謝豐爬上夏君床鋪的梯子,撩開遮光簾看到對方還在睡,睡了都快一整天。
謝豐拍拍夏君的肩膀:“夏君?君哥?醒醒,咱們寢室只有我倆是嗎?”
謝豐發現拍肩膀行不通,就抓住夏君面朝墻壁側睡時的肩膀搖晃,用力搖晃,直至把對方搖醒。
夏君睜開眼睛看向墻壁,用手蓋住并抓住謝豐的手,說話的聲音帶有怨氣:“非得我提醒你不要吵是嗎?”
謝豐才不管對方討不討厭睡覺被吵醒,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大白天睡了一下午,完不帶醒的,飯不吃廁所不上,跟死了一樣。
而且還有一件事。
“咱們學校四人寢都會剩床位嗎?”謝豐扒在夏君床邊。
“八成是轉手續去了,要么就不來上課。不就是空床位嗎?不管就行。”
“還有啊,你不起來吃個飯嗎?你都睡一天了。”
謝豐見夏君不回話,依舊不依不饒地搖晃他的肩膀,夏君嫌煩,坐起身轉頭看向謝豐,在黑色朦朧下夏君的表情顯得有些可怖。
夏君就盯著謝豐,也不說話。謝豐咽著口水縮脖子,打量夏君后猛然發現什么,驚喜地說:“你睡覺還帶著假發啊?”
謝豐發現夏君右側鬢邊扎著白色的麻花辮,在一頭黑色中長發里顯得突出又和諧。
夏君挑起自己的鬢邊白發,說:“我天生這一塊的頭發就是白色,倒是以前的老師經常說我染發。”
“天生的?”謝豐高興地像發現新大陸,“哇,這么酷?我也想要!”
“自己想去吧。”夏君不屑,將遮光簾猛地拉上。
謝豐悻悻地爬下梯子,思考片刻后準備去吃晚飯,上個廁所出來發現夏君已經收拾整齊在穿鞋子,準備出寢室了。
謝豐喜出望外:“我還以為你要繼續睡呢,你晚自習有課嗎?我沒有,你要是沒課的話一起出去逛逛?”
夏君撇過頭斜眼打量,緊皺的眉頭讓謝豐感覺此人不好惹,尷尬地打算開口說“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這種話。
夏君穿上運動鞋豎起腳尖點地,確認鞋子服帖后對謝豐說:“走啊,傻站著干什么?”
看來不能以貌取人。夏君雖然臉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貌似很好說話,畢竟是接下來大學四年的室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