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沒有打算從那糟老頭子身上薅點羊毛?”
林蕭見自己說完這番話后,千嬌月非但沒有接話,反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旋即又拍了拍腦殼道:“哦,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可是堂堂天賜賭坊少主,自然不屑于從那糟老頭子身上薅羊毛,可是我就不一樣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幾十張嘴都指著我一個人吃飯呢,要是再不想點法子……”
這一侃起大山來,林蕭頓時就有些得意忘形了,開始在那里滿嘴跑火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因為千嬌月始終嘴角帶著一抹兒笑意就這么看著他,那表情,分明就像是在看相聲表演的觀眾!
面對這種目光,林蕭再怎么厚臉皮,也沒辦法再繼續吹下去了。
“接著說啊!聽你說這些,挺好的!”
千嬌月又如何看不出林蕭的那抹不自然?只是莞爾一笑道:“我倒是好奇,你那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聽上去像是在騙人呢?”
林蕭老臉一紅:“你看我像是在騙人嗎?那不是遲早的事嘛!”
“嗯,我當然相信你不是在騙人!”
千嬌月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旋即又一臉好奇地問道:“那我想問問你,你現在連個媳婦兒都沒有,又怎么來那一大家子幾十口人呢?”
林蕭頓時就無語了。
怎么回事?這還有完沒完了?
不就是侃個大山嘛,你這么較真了以后還讓人怎么跟你侃大山?
再說了,咱們現在明明是在說如何從柳員外那個糟老頭子身上薅羊毛的事好不好?為啥子非要揪著一大家子人這個梗不放呢?
真是的!
想到這里,林蕭看著面前這小迷妹一樣的絕色佳人,壯著膽子脫口說道:“這不是有你嘛!”
千嬌月頓時俏臉一紅,輕輕啐了一口轉過了頭去,卻也沒有發火,這倒是大大出乎林蕭的意料之外。
然后,馬車里的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種古怪的尷尬氛圍彌散開來。
就是這么會兒的功夫,那車夫武伯早已經按照林蕭吩咐,驅車疾馳了五里地開外,這才吆喝著馬匹放慢了腳步,開始以正常速度行駛了起來。
最終還是千嬌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為什么非要先疾馳五里地,這才正常行進?難道你擔心在剛才經過的那片竹林中還能有埋伏不成?”
林蕭沒有正面回答千嬌月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武伯所駕馭的這匹馬,雖然不似那汗血寶馬名貴,但也絕對算得上馬中良駒,我說的可對?”
千嬌月點點頭道:“不錯,這馬乃是從西域御獸一族手中重金買來的,腳力雖然說不上日行千里,但也絕非尋常馬匹所能媲美!可以這么說,整個揚州府地界上能夠在腳力上勝過它的,加起來不過這個數!”
說到這里,深處雙手在林蕭面前輕輕一晃。
林蕭兩眼一亮道:“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的手指也這么美?”
“你……”
千嬌月被這猝不及防的調戲弄得一愣,旋即正色道:“人家在跟你說正事呢,嚴肅點!快說,你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用意?還有,剛才為什么執意要從柳家大院離開?”
林蕭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千嬌月的這個問題,而是神秘一笑道:“那我問你,宋掌柜父女二人明明比咱們先離開,可是這一路過來,為何沒有見到他們的蹤跡?莫非他們的馬匹腳力比你這匹馬還要強?”
“不可能!”
千嬌月很肯定地搖了搖頭,旋即又倩眉微蹙稍稍思忖片刻道:“從揚州府到這柳家大院的路雖然有好幾條,但是不管走哪一條,到這里后都只有眼前這一條路可走,聽你這么一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