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林蕭這份擔心的確是有些多余了。
張婉秋沖到他床榻邊上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就在林蕭心中疑惑的時候,忽然感覺“吧嗒吧嗒”有兩滴水珠落到了臉上。
臥槽,下雨了?
不對啊,這里是剛剛裝修的醉仙樓,而且也不是頂樓,這房間上面也沒有抽水馬桶一類的玩意兒,就算是下雨也不應該漏水才對!
莫非是……口水???
奶奶個腿的,不會是因為張婉秋這小色娘們看到老子這副帥炸天的臭皮囊后起了不軌之心,忍不住流下了口水吧?
咦惹,好惡心!
被這臭娘們兒的口水敷面,最少也得倒霉好幾年!
果真是個掃帚星,先前老子腦子被驢給踢了,才會下意識地去擋了那一箭,好不容易福大命大沒有掛掉,你個臭娘們不知道去買點人參熊掌啥的來給老子補補身子也就罷了,還在這里沖著老子吐口水敗壞老子氣運,簡直豈有此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等著,你給老子等著!
等到老子身體恢復了,非得找個機會把你這臭娘們給綁起來,然后朝著你臉上狠狠地吐上幾口口水不可!
不行,不只是臉上,渾身都給你吐口水,然后還讓你吞下去,這樣才能消了老子心頭之恨!
就在林蕭滿腦子琢磨出了一千零一中報仇雪恨的法子的時候,突然臉頰一涼,一只羊脂玉般細膩柔滑的纖纖素手輕輕地撫摸到了他臉頰上!
林蕭的心下意識地一緊。
臥槽,不會是被這小色娘們偷聽了心聲,想要對著他這張帥炸天的臉蛋兒動手吧?
正在猶豫要不要不再裝睡直接來個詐尸嚇走這小色娘們的時候,忽然聽到花一枝淡淡地道:“看著他這樣,你好像很心痛?”
張婉秋沒有回應,但是林蕭卻明顯地感覺到撫摸著他臉蛋兒的那只纖纖素手在輕輕地顫抖著。
“你哭也沒用,他非但被羽箭貫穿了左肩,而且那羽箭還是喂了見血封喉的劇毒!能夠撐到這個時候還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花一枝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異常平靜,平靜到讓林蕭都懷疑自己的魅力。
奶奶個腿的,先前活蹦亂跳的時候左一口“好弟弟”又一聲“壞弟弟”的,現在他往這里一躺,立馬就變得事不關己了,連最基本的一點兒傷感都沒有,好像他不死都對不起那羽箭上的見血封喉的毒藥似的!
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
咦?不對!敢情剛剛落在臉上的不是張婉秋這小色娘們的口水,而是她的眼淚?
沒意思!
既然這小色娘們沒有往他這帥炸天的臉上吐口水,那等他“恢復了”還要不要往這小娘們身上吐口水了?
唉,做人真難,無時不刻不在做選擇題!
他哪里知道,此刻花一枝固然是用最最平淡無味的語氣在說這番話,可是那一張美到了人間極致的俏臉上卻早已經被滂沱的淚水洗了個遍!
“我知道!”
張婉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更咽道:“我來這里,就是陪著他走完這最后一程的!”
林蕭:“……”
好吧,不得不說,這原本應該是一句很感人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在他聽來卻總感覺怪瘆人的,讓他總感覺這小色娘們是跑到這里來詛咒他的一樣。
“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你有什么資格?”
花一枝的語氣依舊平淡似水,但卻帶著與生俱來的霸氣:“別忘了,你親手送給他的賀禮中并非什么一紙婚書,而且一份饋贈契約!你如果對他是真心的,那就應該在他走完這最后一程前,將屬于他的東西還給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