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禁——大地復蘇!”
就在眾人矚目他的手臂,想要一探究竟之時,陳劍已經俯身一掌拍在地下,口中低語說出一個情急之下想出的威風凜凜的名字。
其結果,卻是“啪”的一聲,如同放了一個響屁,圍觀之人無不茫然,就連言侯都皺了皺眉頭。可就在諸人以為陳劍裝杯失敗之時,說到嘴邊的嘲諷話語,卻硬生生地再一次吞了回去。
在這次拉扯之中,他們漸變麻木。
只見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掌心處,暴射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以陳劍為中心,方圓數丈的距離,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燥熱。
就連閆峰、周奎等人,都是感受到威脅,往后撤了數步,拉開了一段距離,接下來便完全是屬于陳劍表演的時間。
方圓數丈的范圍內,從陳劍貼地掌心處,那道火紅色的光芒,向外蔓延出一道道火路,勾勒出了一道道奇異的道紋。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勾勒出了一整面的道紋靈陣。
落手成陣?!
他是大宗師?
在場唯一一個道師馬夫人美眸閃爍,心跳不禁加速了幾分,帶動著豐腴的胸脯都輕微蕩漾。
卻未曾想到,下一刻令她更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片被奇異道紋覆蓋的地面,宛若在一瞬間,變作了一個沐浴火光中的池子,竟顯出一道道起伏靈物身影。
這道身影外表完全被鱗片覆蓋,似蛇非蛇,似龍非龍,在火光的掩映下,通體發紅。
俯身靈陣中央的陳劍,盡管身上衣衫已經盡碎,鞋子已經不見了一個,褲子也只剩下勉強可以遮體的部分,可激蕩的靈氣拍打在他身上,將他漆黑的頭發吹得瘋狂舞動。
遠遠望去,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觀感,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驀地。地面開始出現輕微的震動。
慢慢地。
震感越來越強,仿佛有什么要從下面破地而出。
下一刻。
矗立山巔的血嬰靈槐忽然綻放出了生平最強的血色光芒,一個吐納間,便將先前便懸浮空中,幾乎達到粘稠程度的氣血吸入樹體之中。諸人死死盯著震感傳來的源頭,就在陳劍俯身一丈開外的位置,赫然破開了一個小口。
“啊!!!”
無比慘厲的叫聲過后,諸人身上都不禁泛起密密麻麻的疙瘩,一道渾身慘白,毫無血色的身影拔地而起,它背脊上插滿了血嬰靈槐的根莖。
那些被血嬰靈槐吸收的氣血,正好通過這些根莖,傳入了它的身體之中,讓它原本空洞漆黑的眼眸泛出一道血光。
蒼白無色的身體,也開始被一道道血色的紋路覆蓋,它身上只有幾片白色的麻布遮掩著,頭上一條頭發都看不到。
陽光和周圍靈陣的火光,照射到它的身上,如火紅的炭塊,硬生生按入一頭肥豬身上,泛起了陣陣白煙,灼燒與發焦的聲音,令人膽寒。
天陰血尸,宛若一個嗜血的惡魔,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俯身在地,卻剛好抬頭的陳劍。
后者面色掙扎,腸胃翻滾,差點就要破防嘔吐當場。
他從未見過如此丑陋之人!
若僅僅是丑陋也就算了,還有一種,讓人聞了想要將自己鼻子割掉的惡臭,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還是這么近的距離。
“丑八怪,給我去死!”
陳劍另一只手捏住了鼻子,與此同時,同樣有被臭到的諸人,都紛紛掩住了鼻子,更有甚者,已經俯身下去,先嘔為敬。
他在一瞬間,將身上所有的靈力,轉移到了左臂之上,并不是以他微薄的靈力,想要加強這座靈陣的力量。
因為他知道,那樣根本不會有什么卵用。
他是想要極力催動手中那塊補天神玉的力量,要它盡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