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禾的記憶力,白無塵從小到大只因為挨過一次杖棍,還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小時候丟下自己的那一次,不知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
早上,白無塵和肖青輝一同回來,看見裴銘真帶著幾位玄冥靈域弟子在大殿門口鬧事,說什么要見周宗主討個說法,幾名弟子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就要硬闖。
“家父今日去同故人敘舊了,有什么事裴公子大可同我講。”說話的白衣男子手中搖扇悠然自得,長身玉立,濃墨般的長發(fā)垂落腰間,頭戴金邊玉冠,清俊的臉上帶著謙和溫潤的笑意,一看便是很好相與之人,此人便是周宗主獨子——周期昀。
“哦,原來是周公子,那再好不過了。”裴銘真行禮,說道。
周期昀笑了笑,轉(zhuǎn)頭說道:“無塵兄,若是有急事你便去吧,這里我來應(yīng)付。”
白無塵:“多謝,我片刻即回。”
裴銘真見周期昀似乎有意包庇白無塵,大聲喊道:“周公子,都聽說你們梵音殿最守戒律清規(guī),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若今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就是不把玄冥靈域放在眼里,我裴某日后定將此事告知百家!”
啪!
周期昀將折扇一合,臉上還是掛著笑,道:“不著急不著急,那還請裴公子去大殿,我們來詳談此事。”
裴銘真:“哦?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期昀將裴銘真一行人帶去大殿,肖青輝也跟了去,白無塵則準備將買給楚禾的衣物和胭脂放回去,他悄聲從后門走入房間,見楚禾還在榻上酣睡,動作便又輕了輕,離開時又吩咐沈清川:“帶楚禾姑娘醒來,就去飯?zhí)媚命c吃食給她,哦對了,記得再多帶一份藕粉桂花糖糕,她愛吃糖果糕點。”吩咐完邊去了大殿。
“周公子,銘真師兄不過是說了那白無塵幾句,那白無塵就直接動手打人,還擰斷了我們師兄的胳膊!”一個玄冥靈域弟子說道。
肖青輝一聽那玄冥靈域弟子斷章取義,并未說事情全貌,立馬說道:“那是他活該!周公子,明明是那姓裴的先出言不遜,師尊一再退讓,他還在那得寸進尺,咄咄逼人!甚至還說…還說…”
“哦?還說什么?我不過是提了一句那個死了十年的楚華予,我還說了什么嗎?沒有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位玄冥靈域弟子附和道:“是啊是啊!”
周期昀大抵是知道了白無塵為何犯了戒規(guī),人人都知那楚華予是白無塵的逆鱗,逆鱗不可觸,可那裴銘真自小便處處針對白無塵,自己是個不求上進的,而白無塵年少成名,和那廝恰恰相反。因此裴銘真或是因為嫉妒,因為不甘,便要處處同他作對,真是不知好歹!
“罰我便是。”白無塵走進大殿,冷冷道::“只不過,以后我還是會犯,這位我見一次,打一次,罰我便是。”
“你!周公子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的扶光仙君,就是這樣目無法度嗎?”
周期昀坐在椅子上洋裝睡去,并不理會那裴銘真。
“好啊,這就是你們梵音殿的教養(yǎng),真是狗屁不如,呸!”
這時,周宗主和一位白須老者剛好走到殿門口,聽到裴銘真在殿內(nèi)破口大罵,白須老者面露尷尬。
那白須老者便是玄冥靈域的坤儀長老,也是周宗主去見的那位故人,坤儀長老見一向溫和的周宗主面帶慍色,怒喝道:“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梵音殿如何,還用不著你來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