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予的思緒被白無塵的聲音拉了回來,白無塵方才說了什么?同他去扶桑?帶她去赴宴?楚華予問道:“抱歉,白墨,我方才在看請帖,沒聽清你說了什么?”
“同我去扶桑!”白無塵毫不猶豫地說。
“赴宴?我跟你?”楚華予笑著問道?!笆?!”白無塵毫不猶豫地說。
“你為什么不帶上你的小徒弟呀,帶我做甚?”楚華予笑著問道。
“反正就是你了,你若是不愿去,那我也不去了!”白無塵說罷,便要去拿楚華予手中的請帖。
“唉!誰說我不愿意的呀!”楚華予躲過白無塵的手,笑道:“我非常愿意!”楚華予抬起頭,看到的是白無塵柔和的臉,白無塵在笑。
白無塵不笑的時候雖好看,但顯得兇冷,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白無塵笑的時候,那一瞬溫和自若,鳳目斜飛,似是陽光撥云見霧。楚華予就不同了,她天生一張笑臉,眉目清秀靈動,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在笑,所以容易被人親近。
“哦對了,白墨?!背A予問道:“這新郎是帝將軍,我知道他,不過這新娘子是何人?還有,扶?,F下是什么樣的?”
楚華予記得,十一年前魔神亂世,扶桑國出現了一位少年將軍,名為帝駟安,聽聞他身姿挺拔如蒼松,雙眸璀璨如寒星,他帶領眾扶桑士兵勇戰妖魔,百戰百勝,被扶桑子民尊稱為戰神。
白無塵思索片刻,說道:“其實曾經的扶桑國主因為殘暴不仁,在十年前就被殺了,扶桑王朝自那時便不復存在,現下是有一座扶桑城庇佑著扶桑百姓,那新娘便是扶桑城主的女兒——瞿芮喬?!?
“難怪我之前聽人說起過扶桑時稱呼的是扶桑城。”楚華予突然茅塞頓開:“那扶桑國是怎么亡的啊?”不可否認,從前的扶桑國的確繁榮昌盛,但在這些繁榮背后,還有其國主的奢靡無度和殘暴不仁,以及貴族腐化過于嚴重,評定一個人從來不看能力的優劣,而是看其血統高低貴賤,于是他們通過身份地位將所有人三六九等,貴族永遠是貴族,享受無上權力和自由,而普通百姓則永無翻身之日
扶桑國的確繁榮,然而這繁榮單指的是扶桑國百姓內部沒有戰亂。扶桑國主時常大興土木,每當在入不敷出時,扶桑國國主便會去剝削百姓,百姓苦不堪言。
“是有人發動兵變,一人是扶桑天師竺芝蘭,一人是現在的扶桑城城主瞿樺海,還有一人,正是帝駟安。暴君已除,現下整個扶桑都很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卑谉o塵說道。
“唉,若那帝將軍不想發動兵變,那扶桑國也亡不了,想來定是那國主和貴族的所作所為讓帝將軍都看不下去了?!背A予說道:“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還有好長的路要走?!?
“是啊,都過去了。”白無塵笑了笑,現下的日子很平淡,他在夢中想了十年,等了楚華予十年,來日方長,白無塵愿用余下的時光伴在楚華予左右,直至歲月盡頭扶桑路途遙遠,需乘靈船而去,這靈船可不是在水中行駛的帆船,而是修真界的機關師精心打造的一種極為獨特神奇的靈船,它的外形構造多與民間普通樓船如出一轍,不過它的體型更為浩大,可容納幾十至一百人,每條靈船都只注入了靈獸的魂魄,有些機關師便根據不同的靈獸魂魄將船身打造成靈獸以前的樣子,這靈船不但可以聽從主人的命令在空中御風而行,自身還有守衛結界,可保護船上之人免受風雨侵害。
楚華予和白無塵第二日便要乘靈船去往扶桑,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那靈船外形似鯤,看來,定是注入了那北海靈獸大魚的魂魄,再者,這靈船體型浩大,光是客房就足足蓋了三層。
“子方,為師不在的這段時日,就由你帶著兩位師弟修習,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每日功課定要按時去做,記下了嗎?”白無塵一字一句囑咐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