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白無塵驀然色變。
蘇安雅擋在前面,白無塵未能及時拉住楚華予,便一把將蘇安雅和兮香推向周期昀,自己踏劍向下掠去。
“扶光仙尊!”蘇安雅大驚,此時她已站在善水劍之上,她不解,白無塵何至于此?“不過區區一個婢子,扶光仙尊怎會對她如此看重?”蘇安雅怒道。
這蘇安雅語出驚人,周期昀著實嚇了一跳。
“婢子?”周期昀疑惑,方才這蘇安雅雖是因為腿腳不好才讓楚姑娘落了下去,可周期昀總覺得她是有意為之
周期昀一改往日的溫良謙和,冷聲道:“蘇小姐你誤會了,小禾姑娘是無塵兄心悅之人,并非婢女,況且,人命不分高低貴賤,難道掉下去的是位婢女,無塵兄便會袖手旁觀嗎?”
蘇安雅眉頭緊皺,閉口不在多言。見蘇安雅不說話,周期昀接著說道:“若是在下見人有危難,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佛曰:心魔由心而生,心中執念太深必會走火入魔。蘇安雅此人自命清高,便希望日后道侶是整個修真界中最卓絕之人,因此,白無塵十五年前在昆侖決中奪魁后,蘇安雅就在心底里發誓要不擇手段得到白無塵,而這一切不是因為愛,都是因為她對白無塵心有執念。
白無塵所愛之人,至始至終都是楚華予
在墜落之時,楚華予本能的閉上了眼睛,恍惚中,聽見有人在喚自己小禾,是爹爹和娘親嗎?可他們很早之前就不在人世了,那會是誰楚華予有種失重的感覺,心也跟著慌了起來,一時竟什么也做不出,絕望之時,她跌入了一個溫暖寬敞的懷抱,讓人熟悉,讓人心安,是希翼,也是救贖楚華予睜開眼來,原來是白無塵御劍而來,將自己搶在懷里緊緊擁住。
楚華予心想奇怪,這種感覺為何如此熟悉?就好像是過去經歷過,難道是前世自己也像這般墜落過?白無塵也像這般將自己抱在懷里?可是,為何她什么也記不得了
什么都記不得了
“小魚兒,沒事了,沒事了”白無塵攔腰將楚華予緊緊擁在懷里,身體在微微顫抖,嗓音低沉微啞,看來,楚華予方才那一下把白無塵也嚇得不輕。
楚華予微微怔愣,過了一時半會才反應過來方才發生的事。“哇!白墨,還好有你在!”楚華予笑道,方才太突然,她竟是緩了良久。
楚華予笑道:“好了好了,現下你可以放我下去啦!”
白無塵皺著眉頭不說話,雖然他的輕功了得,楚華予也不差,足尖一掠便是數丈,玉宇瓊樓說上就上說下就下,可現下什么憑仗都沒有,空中實在欠安,他只想快些落地,這樣最起碼不會如同方才那般驚險。
“小魚兒,我這就帶你下去!”白無塵輕聲說道。
白無塵不愿再多想,也不愿去管旁人,他只想保護好他的小魚兒。不問花開幾許,只愿淺笑安然
“什么?”楚華予一驚,只見白無塵緊緊抱著自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御劍往地面沖去,楚華予閉上眼睛,又睜開,風在耳旁呼嘯,她聽到心臟的跳動聲,是她的?還是白無塵的
終于落了地,白無塵才將楚華予輕輕放下。
“哎呀!真刺激!”楚華予長舒一口氣,像是意猶未盡,笑道對白無塵認真說道:“下次我們再來這樣玩兒一次可好!”
白無塵輕輕笑了笑:“行,都聽你的!”
兩人環視四周,還真如白無塵所說,兩人落地之處是一望無際的茫茫荒漠,沙子熱得燙人,一眼望去都是單調的黃沙,似是沒有盡頭,永遠都走不出去。無邊的沙海中,除了點綴著一叢叢頑強活著的沙柳,什么景都沒有,惡劣的環境往往能孕育偉大而頑強的生命,這些沙柳也顯得頑強可愛。
白無塵和楚華予等了一會兒,其他船客也都陸陸續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