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沒事沒事,不怕啊。”
說罷便拉起韁繩,揮起鞭子輕輕地在駱駝身上一拍,那駱駝就不再亂動(dòng)了,慢慢地走了起來
頭頂?shù)乃{(lán)天沒有一絲云彩,腳下的這片黃沙一望無際,駱駝肥大的蹄子踩著沙子不緊不慢地走著,一路上,沒有任何地磕磕絆絆,駱駝走得極穩(wěn),只能聽見駝鈴聲。
赫連杰騎著駱駝上前與楚華予拉閑散悶,得知三人是來扶桑參加帝駟安將軍同瞿芮喬公主的婚宴的,便知道三人身份定不簡(jiǎn)單,一問竟是修仙之人,又投出了羨慕的目光,赫連杰說自己也曾想到九州修仙,奈何并無仙緣,只能就此作罷,老老實(shí)實(shí)會(huì)扶桑做生意。楚華予同白無塵也得知了赫連杰家世代經(jīng)商,這赫連杰便是赫連家家主唯一的兒子,也是未來赫連家的家主。
閑聊片刻,有位駝商便將赫連杰叫走了,說是有急事,這駱駝商隊(duì)大都是赫連家族之人,沙漠氣候極其惡劣,白天灼熱似火,夜晚又寒冷透骨,平日里,商隊(duì)都是清晨出發(fā),中午休息,下午啟辰,傍晚宿營(yíng),不過現(xiàn)下這赫連杰家中有急事,便要連夜趕路了。
到了傍晚,天色暗了下來,眾人困意來襲,駱駝卻還在緩緩前行。
反正這駱駝走得極穩(wěn),大家便靠坐著仰頭睡去,過了一會(huì)兒,便有一位駝商大聲打起了呼嚕,呼嚕聲震天動(dòng)地,以至于將很多人吵醒了,包括赫連杰,赫連杰氣不打一處來,便揮起鞭子將那人抽醒。
“啊哦!”那駝商慘叫一聲,過了一會(huì)竟又睡去了,不過這下呼嚕聲小了很多,赫連杰也放心地睡去了。
沙漠中晚上極冷,一些修士未帶御寒的衣物,便打下御寒結(jié)界,不會(huì)法術(shù)的人見狀便給了修士銀子請(qǐng)求他們也為自己打下結(jié)界,花錢買了一晚上的溫暖。
白無塵從懷里拿出一塊靈石遞給楚華予,又信手施法,掌中升起御寒結(jié)界,這下二人都不冷了,楚華予將靈石捧在手心,那靈石便慢慢升溫,一直到合適的溫度。
楚華予只覺得困,又覺得白無塵怎么這么好,自己以前怎么不覺得?還是說自己不在的這十年來白無塵真的變了許多
想著想著,楚華予就困得睜不開眼。
“白墨,我睡一會(huì)啊!到了叫我”楚華予說罷便靠在白無塵懷里安心地睡著了。
“好。”白無塵輕聲說到,又將身上的披風(fēng)輕輕脫下蓋在楚華予身上,自己未睡,只是閉目養(yǎng)神
翌日巳時(shí),駱駝商隊(duì)終于到了扶桑地界。
白無塵輕輕搖醒楚華予:“小魚兒,馬上就要到扶桑城了。”
楚華予揉了揉眼睛四處看去,眼前的一切終于不再是茫茫沙漠,遠(yuǎn)方的土地上是起伏的山坡,駱駝商隊(duì)又前行了一會(huì)兒,便入了扶桑城。
現(xiàn)在的扶桑城的確繁華富饒!
既已入了扶桑城,赫連杰好人做到底,將三人帶到扶桑城最好的客棧便與三人辭別了。
赫連杰將家中其他事務(wù)安頓給親信,便只身一人去了將軍府
“帝將軍,那梵音殿的扶光仙尊今日已經(jīng)到扶桑城了。”赫連杰語氣平靜,眼里看不出一絲波瀾。
“哦?我那好弟弟這般早便來了。”說話之人正是帝駟安,不過不同往昔,帝駟安雖還是劍眉冷眼,臉上卻多了些戾氣,他慵懶得靠在寶座上,一腳踩地,一腳踩著凳子,一手拖著臉,一手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又慢悠悠地剝著葡萄上一層薄薄的皮,露出瑪瑙般晶瑩的果肉。
帝駟安將手中那顆果肉放入口中,漫不經(jīng)心道:“這下可難辦了。”
帝駟安是白無塵的表哥,只是白無塵從小生活在九州,他的生父空桑法師又未曾向他說起過扶桑母親之事,因此白無塵不知他在扶桑也有親人,更不知道帝駟安竟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
此次靈船事故也是帝駟安派人所為,他不想讓那些仙士來扶桑參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