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予,你好不要臉,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蘇安雅怪聲怪氣道,方才合歡散對白無塵毫無用處,蘇安雅心里實在不痛快,越想越氣憤,一時竟覺得刁難楚華予自己會好受一些。
當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期昀和楚華予默然無語,為何其他修士都可在靈湖隨意撈魚,到了楚華予這兒就不成了?看來,蘇安雅上次去月華宮求和是假,做戲是真。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蘇安雅竟是有兩幅面孔的……是了是了,想必是因為今日白無塵不在楚華予身邊,所以蘇安雅才會肆無忌憚地現出原形口出惡言……
見蘇安雅故意刁難楚華予,周期昀正想上前與她理論一番,楚華予卻一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楚華予自然明白蘇安雅就是有意刁難她,便想著不再與她多做爭斗。
“得罪了?!背A予拱手輕聲說道。
雖然很不舍,楚華予還是緩緩蹲下,隨后將那兩條七彩小魚放回湖中。
“云云,我們走吧!”楚華予輕聲道。
“嗯!”周期昀點了點頭。
兩人轉身剛要離開,蘇安雅卻又怒道:“本小姐說過要你走了嗎?”
“蘇小姐請自重?!敝芷陉擂D身不悅道:“敢問蘇家兒女都是這般驍勇善戰不失家風的嗎?”
“噗嗤!”楚華予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云云說得可真對??!
見周期昀暗中嘲諷自己與他哥哥是一副德性,蘇安雅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這不是叫她下不來臺嗎?
周期昀似是看出蘇安雅在想什么,冷笑道:“呵,蘇小姐,我們又不是梯子,哪兒來那么多臺階給你下?”
“你!”蘇安雅氣得面頰通紅,卻因為眼前之人是梵音殿少主而不敢多說些什么。
蘇安雅眼神向遠處瞥了一眼,隨后便冷哼一聲。
此時,遠處有一中年女子忽然向楚華予身后撲了過來,隨后趴倒在地死死抱住楚華予的腿,這中年女子就是那位曾經酈城怡春院的老鴇兒。
楚華予轉身,仔細一看,終于瞧清楚了眼前之人,隨之驀然變色:“是你!”
“沒錯,是我!想不到吧,我還活著!你這個劊子手!殺人惡魔!你!你不得好死!我好心收留你,你卻害得我家破人亡!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呸!”老鴇口中哭喊地罵個不停,周圍的人聽見響動便逐漸圍了過來,有些人不明所以地對著楚華予指指點點。
“放開我?!背A予的渾身都在顫抖,硬是咬牙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么?快放手!”周期昀見狀不妙忙去拽那女人的手臂,卻被那女人狠狠咬了一口。
那個女人實在是刁蠻潑辣,蠻不講理,這分明是在耍無賴?。?
“嘶……”周期昀忍痛悶哼一聲,虎口有處地方已經被咬破流血,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滴落在他的白色衣擺上。
“云云!”楚華予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去管腳邊那女子,從腰間香囊中取出一些藥材輕輕揉碎在周期昀的傷口上。
“嘿嘿,多謝小魚兒!”周期昀笑道。
“對不起,叫你受累了?!背A予輕聲道,語氣中滿是歉疚。
“小魚兒,你我之間,永遠不必說對不起……”周期昀柔聲說道。
“呸!我就不放!”老鴇兒還趴在地上哭喊個不停,死死瞪著楚華予:“你能耐,那你有本事也將我殺了啊!”
此時,老鴇兒的妹妹彩蝶也不知從何處的人群中跑了過來,上前去欲將老鴇兒拉起:“姐姐,我們快走,千萬不要惹惱了她,你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可怎么活??!”蝶衣說著說著便也跟著哭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人圍的越來越多,對著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