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孩子最喜歡的物件被別人搶走了,楚華予只覺得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可轉念一想,或許,那個物件從來都沒有屬于過小孩子……
“沒事兒啊楚華予,世間男子千千萬,不行咱就換唄。再說了,白無塵是個惜字如金的主兒,你又那么聒噪……你倆……真的不合適。”陸凡笑道。
“聒噪點不好嗎?唉,整天一句話都不說不悶嗎?不無聊嗎?”楚華予此時已有些神志不清了呢:“可我還是想不通,你說他是這么想的?若是喜歡其他仙子我都理解,他竟然去喜歡蘇安雅了,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
“或許是因為蘇安雅漂亮?”陸凡疑惑道。
“那我丑嗎?”楚華予挑眉。
“不丑不丑,哎呦呦,沒啥好氣的沒啥好氣的,楚師姐息怒!”陸凡突然記起了些什么,問道:“過些時日空桑法師出關,說是要授課講學,你去不去?”
“空桑法師可是一位世外高人,他什么授課呀?”楚華予笑著問道。
空桑法師是白無塵的生父,可是父子二人感情極淡,很少見面。
“你忘了嗎?這個月初五,聽聞莫蘭時和……”陸凡頓了頓:“和君家三小姐也要去,你去不?”
“去啊!為什么不去?”楚華予一臉欣喜道:“南嫣和蘭時要去,我自然也要去的!而且那可是空桑法師,空桑法師可厲害了,真想見見他是什么樣子。”
“可我聽說……白無塵此次也要授課……你會不會覺得尷尬?”陸凡輕聲問道。
楚華予睫毛微顫,白無塵年紀這么小就已經授課了,若是從前,她一定會覺得白無塵出類拔萃,可現在她只覺得白無塵有些少年老成。
“我臉皮厚著呢,這有什么好尷尬的?大不了不去聽他的課唄,再說了我為什么不去,就算白無塵不待見我,我也要去,我偏要去!我非要去!”楚華予口中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先別說去不去了,楚華予,你臉色好難看啊!你沒事兒吧?你不會是……又發燒了吧!”陸凡警惕地問道。他從容月茫口中得知楚華予懼冷,每年天寒之時都會或大或小的病一場。
“你這么一說……我的腦殼還真有點疼。”楚華予說罷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非常燙,這熟悉的感覺……完了完了,她好像真的發燒了,發燒的滋味是一點兒都不好受,楚華予的腦袋里轟轟作響,混沌一片……
“我去!”楚華予捂著臉驚呼。
“好好好,你要去梵音殿聽學,我知道嘍,不用再說了。”陸凡尬笑道。
“我去!不妙不妙,快扶本宮回寢殿休息。”楚華予說罷便有一種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涌了上來,隨后眼前一黑,再也沒了意識……
……
“難喝……難受……”楚華予喝完藥躺在床上呻喚個不停,她每次病著的時候極其鬧人,醒時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張念珍和黎微霜怕無人應她她會難過,便不厭其煩地陪著她,為她忙前忙后。
楚華予現下可憐極了,她額頭掛著一層薄薄的虛汗,身體忽冷忽熱的極其難受。有時面龐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有時頭滾燙滾燙的,臉也燒的通紅。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楚華予覺得委屈極了,為什么她從小就有這個壞毛病,每年冬天都要病一場才行。她現下耳燒臉熱,鼻塞口干,渾身滾燙卻還是覺得冷,張念珍夫人為楚華予蓋上厚厚的被子,楚華予任然是直打哆嗦。
“嗚嗚嗚……嫂嫂,舅母,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生病的……”楚華予有氣無力哭道。
“這孩子,一家人說什么對不起的?”張念珍輕斥道,隨后拿著帕子去擦她眼角的淚痕。
“嗚嗚嗚……舅母,嫂嫂,你們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