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淮江的假象,豈料中途被司機發現,不得不提前行動,最終兩人不敵黑車司機,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古長民一頭撞死,狗子被拋出車外,鋼筋穿臉而過,幸虧這個工地是世峰集團的項目,尾隨而來的古長軍調動吊車將他救走。
結合舒帆的回憶和劉漢東的口供,整個案情清晰明了,但唯一說不通的是古長軍為什么要殺舒帆,而且第一次不成功之后,居然雇傭了一小隊殺手強攻,最合理的解釋是他受王世峰的唆使謀殺舒帆以報復夏青石。
古長軍的計劃果然天衣無縫,不久前發生過一起黑車司機劫殺女青年的惡xìng案件,搞得人心惶惶,趁著前一起案件影響還沒消失再制造一起類似案件,jǐng方將承受來自上級和輿論的雙重壓力,在這種情況下難免會有所疏忽,匆匆結案,這樣殺人罪行就圓滿的栽贓給了替罪羊黑車司機。
如今對著古長軍的猝死,案件無法繼續下去,只能草草結案,留下許多懸疑。
這些事情,萬旭東自然不會告訴劉漢東,他只是和劉漢東握握手:“小劉,這里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
“這就沒事了?”劉漢東有些遺憾,公安局的盒飯很好吃,招待所的空調冷氣很足,住著挺舒坦的。
“沒事了,謝謝你的配合,有事兒我們會再找你的。”萬旭東心不在焉的說道,古長軍一死,一場風波歸于平靜,但總要有人承擔看管不力的責任,市局怕是要迎來一場風波。
“對了,我的車呢?”劉漢東想起自己哪輛報廢的普桑,興許修修還能用。
&n部門拖到報廢處理廠去了。”萬旭東丟下一句話,帶著兩個協jǐng回去了。
劉漢東惦記著普桑,直奔南郊報廢處理廠去了,這里停放著大量違章暫扣和事故車輛,也有許多各單位報廢汽車,每天都有強制報廢的車輛被銷毀,十幾輛破爛不堪的汽車一字排開,一輛履帶式工程車吊著個大鐵盤子轟隆隆的砸下去,汽車瞬間被砸成鐵餅。
那輛普桑也在其中,被生生砸成了一堆鐵皮,劉漢東站在土坡上看的心疼,轉眼又看到不少看起來還算四五成新的汽車,不由得動起了念頭。
“嗨,站住,說你呢。”背后傳來一聲吼,劉漢東回頭一看,冤家路窄,那天晚上追擊自己的交jǐng竟然出現在報廢處理廠中。
&n緊跟著追過來,一邊追一邊喊:“你給我站住!”
處理廠地處荒郊野外,空曠平坦,劉漢東跑得飛快,那年輕交jǐng跟他卯上了,死死追著不放,兩人從廠區跑到田地,又從田地跑到公路上,劉漢東后勁還很足,回頭一看,交jǐng已經累得走不動,扶著腰慢慢往前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路邊。
劉漢東嘿嘿一笑,正要離開,忽然一輛桑塔納jǐng車斜刺里殺出,橫在他面前,駕駛座上的交jǐng指著他道:“跑,再跑,看你腿快還是我四個輪子快。”
“不跑了,愛咋咋地吧。”劉漢東道,他再能跑,也跑不過汽車。
&n拎著帽子,一瘸一拐走過來,jǐng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臉上表情非常痛苦:“哎呀媽,肺管子都跑斷了,老吳車里有水么,給我喝一口。”
又指著劉漢東道:“你跑個什么勁,我又不抓你,你小子真能跑,屬馬的吧。”
&n車,被自己撞壞的后視鏡已經換好了,但車身的一些擦痕還在,不由得一陣心虛,他不怕被jǐng察抓,怕罰款,身上就三百塊錢,還是媽媽給的。
&n察從車里拿了兩瓶純凈水,丟給劉漢東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先灌了幾口,然后把半瓶水澆在腦袋上,甩甩頭發道:”你小子行啊,我是市局長跑亞軍,硬是跑不過你。”
劉漢東樂了:“就算你是冠軍也跑不過我啊,我們部隊駐在高原上,每天五公里越野,還背著槍支彈藥,這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