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東回到鐵渣街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梅姐的十元休閑按摩洗頭房依然亮著曖昧的紅燈,兩個失足坐在里面抽煙,時不時向路人招手,把人家下夜班的工人嚇得趕緊避開。
三輪摩托經過,一個失足站起來將已經提到褲腰的短裙往下拽拽,招手喊道:“東哥,來啊,你來。”
劉漢東停下摩托,下來走過去:“有事?”
“嘻嘻,怎么這么晚回來,上哪兒玩去了?”失足嬉笑道。
“沒事我走了。”劉漢東不想和她們糾纏。
“哎,等等,你妹妹找你有事。”失足道。
劉漢東一愣,自己哪有妹妹,莫非說的是藍浣溪?
“什么事?”
“你進來,進來嘛。”兩個知足齊上陣,連拉帶拽將劉漢東扯進了洗頭房,一人沖后面喊道:“梅姐,東哥來了。”
梅姐帶著浣溪出來了,滿臉笑容道:“喲。東哥挺忙的,剛下班啊,吃過了么,放松放松吧。”
劉漢東道:“吃過了,沒什么事我回去睡覺了。”
梅姐說:“這么早睡什么叫,讓姐妹們伺候伺候你。”
劉漢東慌了:“真不用了,我走了。”
梅姐一努嘴,兩個失足嘻嘻哈哈將劉漢東按在椅子上,浣溪端來洗腳盆,開始幫劉漢東脫鞋,梅姐站到他身后幫他捏著肩膀,道:“放心我的大兄弟,我們是正規理發店,不干那些事兒的。”
劉漢東道:“你這到底是理發店還是按摩房,還是洗腳房啊?你給個準信好不。”
梅姐道:“反正就是休閑了,讓你妹子伺候伺候你,不然她睡不著覺。”
再看浣溪,低著頭幫劉漢東洗腳,有些生疏,但很賣力。
梅姐在后面敲背捏肩,兩個失足娜娜和小雅,一左一右幫劉漢東揉著大腿,時不時往敏感部位摸一把,還問他:“東哥,力道是重了還是輕了,你說話。”
劉漢東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倆忙別的去吧。”
兩人不愿走,梅姐一使眼sè,才乖乖離開,繼續到門口坐著拉客去了。
洗好了腳,梅姐道:“東哥,今晚睡這兒唄,有空調,讓浣溪妹子陪你。”
“睡毛!”劉漢東穿上鞋,推門就走,忽然又轉回來,丟下一張十元的鈔票。
梅姐和娜娜小雅目瞪口呆,這東哥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啊,浣溪深深低下頭,仿佛自己做錯了事。
&n,看不起我們,別進來啊,浣溪別哭,明天姐姐帶你進城買衣服。”梅姐道。
外面,劉漢東一腳踹啟了摩托車,突突突的開走了,留下一股藍煙。
第二天,劉漢東早起跑步,發現屠記的店面已經重新裝修過了,招牌換成了嶄新的,還帶著淮江啤酒的大廣告牌,非常氣派,門口擺著倆花籃,寫著鵬程工程公司賀的字樣,看來山炮和花豹已經完全和解了。
手機響了,是馬凌發的信息,讓他去淮江出租車公司報名,于是回去開摩托,走在路上看到梅姐的十元休閑店大門緊閉,心中一陣氣惱,他給了浣溪三千塊錢,就是讓她回家的,沒想到這丫頭這么不爭氣,還留在洗頭房里干這個營生,真是枉費自己好心。
中午時分,失足們才爬起來,梳妝打扮,高跟鞋超短裙,集體進城購物,浣溪沒有好看的衣服,質地低劣的牛仔褲上繡著碩大的花朵,很有鄉下打工妹的氣質,梅姐穿一身豹紋,拎著小提包,高跟鞋十二厘米,走起路來一步三搖,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
三個失足帶著一個小丫頭,坐上了進城的520路公交車,一路嗑著瓜子,說說笑笑,來到市中心的金鷹廣場,這是近江市最好的商場了,不過并不是失足們買衣服的地方,她們只是來逛逛,熏陶一下貴族氣息。
胡亂逛了一圈后,四人找了個巷口,一人一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