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凌還在班上,兜一圈就得回去發(fā)車,劉漢東騎著摩托回到鐵渣街,宋雙他們還在,凌子杰似乎不打算走了,和失足們相談甚歡,梅姐拿著手帕擦著淚,叨逼叨說個不停,似乎遇到了知音一般。
午飯時間到了,劉漢東說我請大家吃飯吧,梅姐當即反對:“說啥也不能你請啊,要請也是我請,屠記狗肉館,我安排?!?
宋雙微微皺眉,她最排斥狗肉館了。
老實說,屠記狗肉館算得上鐵渣街比較好的飯館了,生意火爆,去晚了都沒位置,梅姐選擇在這里請客是一番好意,但她卻沒顧及到宋雙的感受,人家可是小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副會長,怎么可能去吃狗肉。
劉漢東說:“吃什么狗肉啊,上火,換一家吧,我?guī)銈內ァ!?
宋雙向劉漢東投去感謝的一瞥。
娜娜小雅推辭不去,她倆很有眼sè,知道自己不是主角,梅姐和浣溪代表就行了,劉漢東也不強求,讓凌子杰坐副駕,梅姐浣溪宋雙朱芃芃四個女的擠在后排,好在她們體型都是偏瘦的,短途倒也能忍受。
途徑狗肉館的時候,籠子里的肉狗們可憐巴巴的望著行人,宋雙將臉轉了過去不忍心看,忽然劉漢東一腳剎車停下,說道:“都下車!”
原來山炮抱著小月從店里沖出來,小月手里還拎著刀,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狗血還是人血。
“你來的正好,小月流產了?!鄙脚诩钡臐M頭大汗,中午正是最繁忙的時候,小月在后院剝狗皮,忽然就有反應了,此時距離預產期還早,怕是要危險。
眾人急忙下車,山炮將小月放進后排,梅姐拉開車門又坐了進去,不由分說道:“我來照顧,山炮你坐前面?!?
“哎”山炮坐進副駕位置,劉漢東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算了,咱們自己找地方吃去。”凌子杰道。
“再見,謝謝你們了。”浣溪向他們鞠躬道謝。
“你別走啊,找個地方吃飯,我還要采訪一下你呢?!绷枳咏艿馈?
……
小月的孩子沒能保住,還好大人沒事。
山炮蹲在婦產醫(yī)院某墻角抽煙,垂頭喪氣,劉漢東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沒說話,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是多余的。
“我造的啥孽啊,老天爺個狗rì的這么整我?我cāo他大爺?shù)?!”山炮憤憤不平的將煙蒂扔向遠方。
梅姐走了過來,嘆氣道:“山炮,不是姐說你,你殺孽太重,老天爺這是在懲罰你哩,你想啊,你們兩口子每天殺多少狗,剝皮抽骨,血流滿地的,老天爺一筆一筆都給你記著哩?!?
山炮痛苦的抱著頭,沉默半晌抬起頭來:“要是不殺狗,老天爺能放我一馬么?”
梅姐說:“那我不知道,少殺生,積德行善,總歸是有好處的?!?
山炮若有所思,點燃一支煙卻忘了抽,煙灰老長也不掉。
孫佳濤和孫紀凱倆小子安頓好店里的事兒也趕了過來,劉漢東和梅姐安慰了屠洪斌幾句,先回去了。
已經是下午五點,宋雙和朱芃芃回去了,只留下凌子杰繼續(xù)采訪,看他這意思是準備住在鐵渣街了,見劉漢東進來,浣溪高興地說:“凌大哥要幫我復讀,明年再考大學?!?
凌子杰拿出單反相機:“浣溪,別動,我給你拍幾張。”
劉漢東擋住鏡頭蓋:“這位同學,借一步說話?!?
將凌子杰拉到一邊,劉漢東道:“你拍她做什么?”
“做調查報告啊,總不能憑空捏造吧,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素材?!绷枳咏艿?。
“不行,浣溪和她們不同,她還沒正式入這一行,你拍了她的照片到處發(fā),讓她以后怎么做人?她的人生道路還很漫長。”
凌子杰明白了,收起了相機。
“劉漢東,你是個好人,我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