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過來的。
“伙計們,沈書記指示我們,要堅決杜絕刑訊逼供現象,扭轉歪風邪氣,我準備殺一殺某些害群之馬的威風,你們又沒有信心?”徐功鐵直接做起了戰前動員。
“太他媽有了,老徐,啥也別說了,領著弟兄們干吧,憋屈好幾年了。”胡朋已經迫不及待了。
于是乎,徐功鐵威風凜凜帶著一幫干警上樓,大家都把工作證掛在脖子上,雄赳赳的走著,踩的樓梯咚咚響,徑直來到刑警大隊,這個點兒人都去吃飯了,屋里就倆實習生看著,副局長駕到,他們自然不敢阻攔。
“把審訊室打開。”徐功鐵下令道。
實習生乖乖開門,只見一條大漢被剝了衣服赤條條掛著,雙手吊在屋頂鐵桿上,雙腳踮著,地上一灘水,都是頭上身上滴下來的汗水。
“胡鬧,把人放下來。”徐功鐵一聲令下,早有人上前解下犯人,仔細一看,手腕磨得都見骨頭了。
“把人送醫院,老胡,你帶幾個人過去,輪班看護,不許出岔子。”
“是。”胡朋在辦公室里找了個雨衣,披在劉漢東身上。
“又玩什么花樣?”被折磨了二十幾個小時的劉漢東依然硬氣。
“領導指示,送你去醫院,沒聽明白還是咋滴?”胡朋道。
劉漢東不相信他們這么好心,但被解下來總歸是好的,跟著胡朋往外走,他被懸的時間太久,腳都失去了知覺,走兩步差點摔倒,有人要扶他,卻被拒絕,依然一個人蹣跚的走著。
實習生不敢阻攔,眼睜睜看著犯人被帶走。
徐功鐵帶著其他人也跟著下樓,他另有要務,就是安排人員彈劾魏金發。
……
平川第一人民醫院,劉漢東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小桌板上是三盒快餐,他的兩個手腕都包著紗布,拿著筷子和勺子狼吞虎咽。
“夠不,不夠再叫兩盒。”胡朋道,他知道這家伙就是在平川臭名昭著的劉漢東,抗命搶尸,痛毆高衙內的事兒就是他干的,不得不說,這貨是條硬漢。
“夠了,再來支煙就妥妥的了。”劉漢東滿嘴都是食物。說話嗚嗚不清。
胡朋掏出紅梅遞上去,劉漢東端起茶杯將飯送下去,叼上煙,讓胡朋點燃,在他手背上輕拍表示感謝,深深吸一口,陶醉其中。
護士進來了:“不許抽煙!”
“美女別生氣,把窗戶打開不就行了。”胡朋嬉皮笑臉,護士沒理他,昂著頭出去了。
劉漢東忽然道:“我能打個電話么?”
“能,這是你的權利。”胡朋將自己的手機遞上去。
劉漢東打給了宋欣欣:“宋法醫,我是劉漢東。”
“你沒事了吧,沒事就好,一切順利,其余的事情我來搞定,就這樣。”宋欣欣掛了電話。
劉漢東再打給浣溪,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是個老娘們的聲音:“喂,你哪里?”
“你是誰?”劉漢東反問。
“你別管我是誰,你是干什么的?哪個單位的,叫什么名字?”老娘們氣勢很足。
“的!”劉漢東掛了電話。
“再來根煙。”
胡朋將整盒煙拍過去,再加上打火機。
“安心休息,沒事了,我出去轉轉。”胡朋起身走了。
劉漢東立刻起身,走到窗邊打算跳出去,轉念一想,這姓胡的哥們挺夠意思,不能害他,于是又回來躺著,兩眼瞪著天花板,考慮著自己的將來,這回怕是脫不了幾年的牢獄之災了。
想著想著,他沉沉睡去,鼾聲如雷。
“媽的,犯這么大事兒還能睡著,牛。”門口的胡朋等人贊嘆道。
當夜,沒人來找麻煩,平川市就這么大點地方,有啥事立刻傳開,魏金發要下臺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誰還替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