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炮是保外就醫(yī)出來的,詹子羽向他保證過,只要不出人命就沒事兒,果然說到做到,不過血魂堂的班底被巡特警抓了許多,元氣大傷,現(xiàn)在跟在段老大身旁的都是新招的小弟。
糖果迪吧的老板也是道上混的,頗有經(jīng)濟頭腦,他非常歡迎段二炮常駐這里,一方面能提高迪吧的聲譽,另一方面也能鎮(zhèn)得住場子,段二炮在這兒玩,哪個不開眼的敢搗亂?
這一招效果奇佳,迪吧這種地方向來魚龍混雜,每天都有打架斗毆事件發(fā)生,為此老板特聘了好幾個退伍特種兵看場子,別著電擊器和胡椒噴霧,每月光工資就幾萬塊,還不如段二炮往哪里一戳來的管用,花銷還小,一天三四瓶假芝華士就管夠。
段二炮喜歡迪吧這種喧囂的所在,因為他在大西北蹲苦窯的時候實在是憋壞了,迪吧里有他迫切渴求的一切元素,酒,暴力,騷浪的女人,在這里他所有壓抑的都可以得到盡情的釋放,想揍人了,隨時找茬剁手,想搞女人,滿大廳都是穿著淘寶小禮服,搖動著身體拿著蘋果手機搖微信找艷遇的浪貨。
這種女人通常姿色還都不賴,也放的開,買幾棵搖頭丸就跟你走,段二炮夜夜換新娘,起初玩得挺痛快,一度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后來發(fā)現(xiàn)那娘們前腳從自己床上下來,后腳就搭上一個小白臉男模,氣得二炮哥挑了小白臉的腳筋,花了女人的臉,再往后,二炮哥也就學的拔無情,游戲花叢了。
這會兒段二炮正在藥手機,他也弄了個微信帳號,名字叫“與寂寞有染”,頭像是大金鏈子和奧迪車鑰匙,正搖的起勁,忽然發(fā)現(xiàn)外面進來一個女子頓時整個世界就安靜下來,一抹亮光從心底升起。
辛曉婉是江東藝術學院舞蹈系畢業(yè)的,學跳舞的人有種獨特的氣質,絕非那些迪吧里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擬,她身材極佳,膚若凝脂,在擁擠喧囂的迪吧中艱難的向前擠著,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高興。
段二炮不是文化人,不曉得“我見猶憐”這種成語,但他也明白,自己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打動,一瞬間他感覺以前日的那些娘們簡直都不叫娘們,那叫母豬!只有這個小娘們才夠味,才能讓他段二炮神魂顛倒,哪怕為她砍一百只手,都他媽值!
……
辛曉婉喜歡迪吧這種喧囂的所在,因為她的日子過的實在太平淡無奇,每天就是吃飯睡覺逛街購物美容跳舞,對著兩個農(nóng)村來的保姆根本沒有任何交流的,微博微信QQ上也找不到知心的人兒聊天,老公是政府高官,公務非常繁忙,又要注意影響,十天半個月能來一次就不錯了,而且每次來都不能盡興,哪怕服用了偉哥也不行,辛曉婉正是不到三十歲的輕熟女年紀,正常需求得不到滿足,焉能沒有怨氣。
所以她喜歡夜里到迪吧來玩,越鬧越好,喝點酒,抽點煙,再來點搖頭丸,讓郁悶的心情得以發(fā)泄,如果能釣到一個年輕英俊的帥哥,那就完美了。
不過這種鬧吧里金鏈大哥和社會青年比較多,符合辛曉婉口味的菜不多,而且她不敢亂來,如果偷吃的事兒被老公知道,后果不堪設想。
正好角落里有一張臺子剛空下來,辛曉婉走過去占住位置,旋即酒保送上芝華士和紅茶冰桶,沖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段二炮。
二炮哥瀟灑的揮揮手,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在射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辛曉婉一陣不舒服,她最不喜歡這種粗俗不堪的痞子,趕緊將頭低下玩手機,她也在玩微信,名字叫“寂寞”。
突然有陌生人加她的微信,名字居然叫“與寂寞有染”看頭像不就是那位給自己送酒水的金鏈大哥么。
辛曉婉覺得危險在逼近,拎起包就要走,可是段二炮已經(jīng)端著酒杯過來了,四五個小弟也跟過來,將他們圍在中間,在音樂強力節(jié)奏下扭動著身體。
迪吧里太吵,面對面說話都聽不到,段